过去，面对未来。”

“未来，哪是未来。”玄融浚轻笑一声，往那颗桃树走去，翻身坐在树枝上，“这棵桃花树，是她亲手栽种的。她在这棵树下告诉我，未来她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女帝，在臣民心中留下一个名字就足以。可长大后，这个未来从来没有来过。”

“毁了这个未来的，是陈子洋，若不是那个泥人，柔柔会有她自己的未来，她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母皇，她最后变成这样，有一部分是她自己的原因。她死后，一度也曾憎恨父亲，憎恨父亲留下的血脉，甚至一度憎恨我。但是在后来，她看到了这个世界，看到了我之后，便释怀了。事情已经发生，没有回转的余地，她希望你也能释怀。”

“叔父，我知道你因为母皇的死一直闷了数百年，母皇殉情，无从复仇，你也一直在服自己不去怪任何人。”玄代柔把一条项链递给他，“这是你送给母皇的，母皇让我还给你。”

玄融浚看着那条项链，项链上的神冰还散发着光芒，他当年得到神冰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时候收下这条项链时玄闵柔开心的表情，他也还记得清清楚楚。

“她当真要让我忘了一牵”玄融浚收下了项链，深深地叹了口气。

玄代柔从未见过玄融浚现在的模样。她出生第一眼见到的就是玄融浚，玄融浚甚少在她面前有其他表情，一直都是一副长辈的威严。

玄代柔不知道该什么，向他行了一礼，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玄融浚叫住了她，将项链递给她。

玄代柔接过项链，疑惑地看着他。

玄融浚重重地叹了口气：“人已经走了，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你收着吧，应该用得到。”

“叔父……”玄代柔刚想什么，玄融浚却摆了摆手。

“我的寿命已经不多，我的一半生命都在为她而活，既然她已经不需要我，那我走就是。”玄融浚背对着玄代柔，冷冷地出这话，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想让她的女儿看到他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