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夭芒的衣袖：“我和你一起去！皇帝知道我没什么本事，只当我是陪你的，不会对我起防心。”

夭芒有些吃惊：“皇宫可是龙潭虎穴，你还是在府里等着安全。”

“不。”夏玖抓得用力，指节都泛起青白，她很紧张，但语气却肯定，“我和你一起去。”

夭芒明白了。

她抬手，安抚地拍拍夏玖的手背：“别担心，进了宫，我们分头行动，我稳住皇帝，你去找韩漱。”

夏玖重重点零头。

她心底害怕极了，但又忽然好像，什么都可以不再害怕。

皇帝的人几乎每都会到府苑走一遭，是以夭芒回来的消息一传出去，就有人驾着马车来迎她了。

马车驶进皇城，空气立刻变得沉重而压抑。

夏玖抓着夭芒的手：“你知道吗，听皇帝想要罢黜太子，另立赵王。”

“这么突然？”夭芒压低了声音，“他果然是看谁更有利用价值，就向着谁吗？”

“太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夏玖附在她耳畔，“这么多年的太子当下来，总有一些根基。”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话间，外面就传来一声冰冷尖细的声音：“两位姑娘，我们到了，可以下车了。”

夭芒把车帘拉开，陡然刺目的阳光照得她眯了眯眼睛。

巍峨的宫殿坐落在阳光的阴影里。

老太监在一旁弯了弯腰：“芒姑娘，随咱家进去吧，这位姑娘在殿外侯着就校”

夏玖紧紧抓着夭芒的手，夭芒对她点点头，用眼神示意她放心。

她转头看向老太监：“有劳公公带路。”

老太监做了个请的姿势，就带她上去了。

夭芒一步步走上高高宫殿的台阶，每一步都像重重敲在心上。

她也不过十六岁，虽然凭了一腔热血进宫，没了陆挽时在身边，前路生死难料，祸福难知，终究还是有些紧张。

来的时候，她给老太监赠了些银子，已经打听出韩漱并不关在殿里。

“玖，只能靠你自己了。”她在心里默念，蜷起手指握了握手心，“我也一样。”

夭芒进宫后，陆挽时站在屋里没有离开，他静静闭着眼，把所有的事情在心里都默默顺了一遍，片刻就有了考量。

没有停歇，他几乎立刻就赶去了赵王府，这一次，他只身前往，走的是后门，悄无声息，除了赵王，无一人察觉。

赵王对陆挽时的到来很是吃惊，但还是非常客气地让了座。

青年淡淡摇了摇头，他时间紧，还有许多事要办，这只是其中一件。

他淡然开口，疏冷中自有一种浑然成的矜贵与通透。

“我来，是想用茉晨的下落，同殿下，谈一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