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这种程度的河水，她的修为应该直线掉落。

不管如何，三生河水这么霸道，她想下河拿七星草的想法，是不可能了，除非不要命。

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身上的疼让她忍不住跌倒在地。

凌紫越伸手想扶她，触碰到她的眼神，手僵硬的停在了半空。

“你还不走？还想干什么？”

“霜儿，我只是……只是担心你。”

“呵。”她用剑撑着站直身体，眼眸直直的凝视着凌紫越，“我不用你假惺惺，生死各不相干，你自己的，难不成，堂堂落川长老，要反悔吗？”

完，厌恶的转身，再不想看他一眼。

仿佛刚刚的担心，用命护着他的本能，只是错觉。

她一步一踉跄，红袍被震碎，亵衣被汗水和血打湿。

凌紫越站在身后，清晰可见，她亵衣之下的后背上，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

疤痕交错的伤口，深可见骨，被腐蚀的皮肤，散着浓郁的腐烂味道。

他的眼里，心里，除了窒息的疼，再找不到其他感觉。

眼睁睁的看着她飞上际，消失在眼中，他什么也做不了。

甚至连喊她的名字，喉咙也酸涩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白芜霜的意识临近昏迷，她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无望谷。

见到叶惟，只有一句话，“换皮。”

是的。

她同意了。

她身上的疤痕，比时候的脸，还要丑陋，

如今又大面积腐烂，如果不换皮，她连活命都成问题，怎么去找七星草。

叶惟没有多，应该是没来得及，白芜霜就晕倒了。

叶惟苦笑，就算换皮，也得等她的伤口全部愈合才能换啊！

从那以后，叶惟失去了自由。

他再不能像平日里那般，无所事事的时候，去人间逛逛。

心情好的时候，去长生殿找几个朋友饮酒作乐。

他现在每的任务，就是照顾昏迷不醒的白芜霜。

筹备换皮需要的药材。

唉！

其实叶惟倒是希望，她能一直这么睡着。

毕竟换皮的痛，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所谓的换皮，不是真的换皮，而是利用药材，先一点点轻度腐蚀掉原有的皮肤，再经过调理，长出新的皮肤。

这个过程，不仅痛苦，还很漫长。

………………

如叶惟所期望的那样，白芜霜这一睡，三个月也没有醒来。

不过她慢慢的恢复了一点意识，却并没有醒过来。

意识像灵魂一样飘荡在自己的意识空间，她见到了符的灵识，那个看起来，只有两三岁的娃娃。

看它睡得正香，她一脚踢醒了它。

符的美梦被惊扰，它吓了一跳，蹦了起来，“谁谁，谁特么敢踢爷？”

待看清眼前的人，它可爱的手揉了揉眼睛，“嗯？主人？您怎么会在自己的意识空间？”

白芜霜没答，她打量着符，“和平，九万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点儿大？”

起来搞笑，令人闻风丧胆的符，缚妖令，居然有这么个可爱又软萌的名字。

“牵”和平翻了个白眼，“就是九十万年不见，我也还是这么点大啊，我是符灵，又不会变，哪能和你们神木一样，每都在生长。”

“嗯。”白芜霜赞同的点点头，“有道理，不过，你是不是该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和平：“？？？？”

“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