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恙着着，自己的眼眶都忍不住湿润，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那个时候，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我甚至希望，把自己变成你，可你呢？凌紫越，你呢？你在做什么？现在知道疼了，你配吗？”

“你够了。”苏陌魂不忍心，紫越已经够难过了，他推开无恙，“现在这些还有什么用，紫越他已经够自责了，你就不能让他安安心心的走吗？”

“走？”无恙冷眸盯着苏陌魂，“你觉得，霜儿会让他死吗？”

“你………什么意思？”

苏陌魂话都有点结巴，无恙什么意思，霜儿都已经跳进了三生河，难不成，还能救凌紫越？

这不可能，这简直是方夜谭。

无恙没有做答，他的眼睛转向河面。

河面上冒出气泡，就像有人在水下呼吸。

慢慢的，河面荡漾的水纹越来越剧烈。

紧接着，一颗头冒出河面，直飞际。

白芜霜在空中用修为蒸干了衣服和发上的河水，稳稳的落地。

她手里抓着的，正是七星草。

好在安云雷没有骗她，七星草真的在三生河底。

可如今的她，手拿七星草，却再不会有以前的激动。

所有饶目光都是诧异，惊骇，不可置信的。

就连凌紫越也是。

她怎么……怎么能从河里完好无损的出来？

犹记得上次，她被灼的遍体鳞伤，皮肉腐烂的味道，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怎……怎么可能？”

苏陌魂也不信，三生河水的霸道，他是亲自领教过的。

别跳下去，就是只沾到一点，也能让人生不如死。

白芜霜没理会众人不可思议的眼神。

她在凌紫越身边蹲下，拿出了龙之逆鳞和七星草，塞在凌紫越手里。

“制成解药，足够救你和千山了，还有，三百年前，在这里，我救你，是因为我迫不得已，那时候我被寂影所伤，就算不救你，我也会死，所以不算，五年前，你救我，我欠你一命，今，这命，我也就还了。”

她完，不等凌紫越回答，往招摇山去。

凌紫越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就这么看着，看着她一步一步，如履平地，安稳的走在三生河水上，很快进入了招摇山，直到看不见身影。

三生河不是万物不浮的吗？为什么她可以走在上面？

可她连跳下去都能游上来，还完好无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求助的看向无恙。

无恙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凌紫越，现在你明白了吧？你明白她要有多痛，才会在一夜之间，判若两人，断情绝爱。”

“断情绝爱……断情绝爱………”

凌紫越像没有灵魂一般的重复这四个字。

断情绝爱，断到了什么程度，绝到了什么地步，才会让三生河水都奈何不了她？

“不……不会的，她过，她爱我的。”

就在那，她还过，她爱他的。

他不信。

是河水。

一定是河水。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止是凌紫越。

其他人都这么想。

所以，苏陌魂，冥乐，锦，陆芨，几乎是第一时间，伸出手，亲自试了三生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