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路陈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胃部的绞痛越来越重，疼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她死死顶着那不安分的胃，终究是没忍住又吐了一通。

“周叔，辛苦您，您看着办吧，没什么事以后不用跟我说了。”

“好，那我先走，小姐别多想。”

“嗯。”

沈上清把那歪斜的小人捞进怀里：“丁乙，烧起来了。陈陈，你什么都别想了，都过去了啊。小孩子都看得出来，你不是坏人，是程燃自己想不清楚。”

“嗯，我没错，可小时候的程燃也没错，我只是投胎技术好。”

“她怎么没错？他们都有错！我现在就去杀了她！”黄米似乎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齐天紧紧拉住黄米的手：“小米，别闹了，你也冷静冷静。陈陈够难受的了，你别刺激她了好吗？”

“呵，是啊，我又有什么资格说这些？你两次进手术室都是因为我，怕也不止是两次吧？想想也是，我也是受了你恩惠，被你捡回家的，为什么不能看你施舍别人呢？比起程燃，我才更该受到惩罚吧！”

“黄米，呃，你又要走吗？”饶是克制了再克制，路陈的呼吸还是随着胃部的疼痛愈发凌乱起来。

“齐天，先回家吧，这样她太难受了。黄米，你也先别说了，让她宽宽心。上清你们到后面来让她躺回会儿吧。”丁乙说着就跟沈上清他们换了位置。

“对，我没资格说。”黄米说着就要下车，却没能打开车门，“齐天，开门！”

“开什么门，别闹了啊。你骂她也骂得差不多了，她都没还嘴，好好坐着吧啊。”

“小米，我好疼。”路陈竟开始主动示弱。

“是啊，所以我们这些人才更应该受到惩罚。”黄米看向路陈的眼神里少了些暴戾，“路陈，我欠你的，都会还给你。你不愿意动手的人，我会替你动手。”

“我们不是审判者，他们犯的错，已经得到惩罚了。”路陈在沈上清怀里缩成小小一团，“哥哥，真的很疼。”

“我知道我知道，没事了啊乖乖，小米不会走的，你别着急。”

“我欠小米的用什么还？她救了我好多次，没有她，我早就死了。”

沈上清看着黄米的表情有了松动：“小米，你最懂陈陈了，她同理心是重一点，但是她说的也没错，那些人自有法律去制裁他们。你很清楚你们俩的关系跟那些都无关，咱不说这些了好不好？”

“对不起。”黄米终于恢复了理智。

“陈陈，小米跟你道歉哦，你们俩还像以前一样好。”沈上清看着小人不太对劲，好像浑身抖得厉害，“陈陈？陈陈？”

“好。”路陈挤出了一个字。

“你怎么了陈陈？”

“疼。”

“还是胃疼吗？哥哥揉揉，没事了啊。”

“心脏，也疼。”

丁乙趴过来看了看，又找了几颗药出来：“路陈，把这吃了。”

“好，不喝水。”

“不喝就不喝，能咽下去就行。”

“我没事，别因为我不开心。今天，玩得很好，还有棒冰。”

“玩得好下回我们还玩。”沈上清轻拍着路陈，“不舒服就休息一会儿，回家我们吃点东西。”

“就是陈陈，你好好休息会儿，喜欢游乐场大不了咱自己建一个，让你天天玩。”齐天看了看后视镜，又拍了拍黄米的腿，小声说，“消消火啊，说那么重的话，不心疼她啊？”

“心疼，才不想看她那么傻。”

“她就这样嘛，要不你怎么那么喜欢她呢，是吧？”

“嗯。”黄米一直趴在座椅上看着后面。

“小米别走。”路陈在半梦半醒中呢喃着。

“小米不走啊，放心睡吧，一会儿就到家了。”沈上清柔声安慰。

“找哥哥。”

“哥哥在呢，哥哥也不走。陈陈好好睡觉，睡醒哥哥还在这儿。”

“哥哥不走。”

“嗯，不走，睡吧乖乖。”沈上清把路陈身上的毯子掖了掖，看向丁乙，“真的不用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