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陈景依就知道威力了，何墨已经尽量晚一点再叫醒她了，但她起床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身体根本不是自己的，一路东倒西歪地走到厕所里。

一把凉水扑到脸上之后稍微感觉好了一点，但眼皮还是一个劲儿打架，一个不注意就合上了。

何墨把一块面包和一瓶牛奶递到她手上：“快把东西吃了，等下在车上还能睡一会儿，能好一点。”

她看了一眼一旁精神抖擞的何墨，长叹了一口气：“你也没比我多睡多久啊，为什么你精神就这么好呢？”她感叹着命运的不公。

“可能是因为……男人不能说不行吧。”何墨开着玩笑，然后打开房门，把神色游离的陈景依拉出来了。

在车上又短暂地睡了二十分钟，再睁开眼时，陈景依果然感觉好一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或者是这短暂的回笼觉成功骗过了她的身体，让身体以为她休息了两次已经足够了，不过至少不会在工作时神游太空了。

“你说公司今年怎么不搞圣诞晚会了，去年那个我觉得倒是还可以，东西还挺好吃的。”她坐在座位上，耳朵里传来同事们的讨论。

“不搞也行，中国人过什么圣诞节啊，早点回去洗洗睡了也好。”不知是谁接了一句。

……

突然陈景依发现一只手悄悄从身后伸过来，把一块红白相间的糖果举在她眼前。

她接过，头也不回地说：“谢徒弟。”

“你怎么知道是我？”林志超有些气馁，“万一是何经理呢？”

陈景依轻笑一声：“应该不会，他才不会做买糖这种事呢，他老了。”她见何墨不在，就背着他说他坏话。

“啧啧啧，即使你这样说，我还是觉得你在发狗粮……”林志超瘪着嘴。

“什么狗粮啊，你又不是没有女朋友。”

“我们离那么远呢，过个节都见不到，不像你们俩，上班见了下班继续见。”他用充满羡慕的语气说。

陈景依安慰道：“这也不一定是好事嘛，你们不经常见，所以就会非常非常想念，我们一直见一直见，万一哪天突然就腻了呢？”

“那你会对何经理腻吗？”

“这个……”陈景依犹豫了一下，“应该不会吧……”

“你居然没有那么肯定？”林志超有些惊讶，“虽然师傅你也很棒，不过何经理这么优秀的人都能让你腻的话，你也太渣了吧……”

陈景依头上立马三道黑线，自己还是第一次被人说渣呢，还真挺扎心的。

她只是觉得未来不可知，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说不定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个人的感情真的慢慢变淡了呢……

虽然她自己是觉得应该不会，不过也的确是谁都不能拍着胸脯保证。

况且，要说腻的话，她倒是更害怕再过三五年的，何墨会觉得她不够好，慢慢对她失去兴趣了。

“额……因为还是要给自己一点回旋的空间嘛，当然啦，我肯定是个专一的好人！”她昂起头，努力证明自己是一个“好人”。

林志超将信将疑地回自己位置上了，陈景依松了一口气，不过不一会儿她就感觉昨天熬夜的后劲又上来了，昏昏欲睡的。

她趁着还有点儿神智赶紧去茶水间准备冲一杯超浓咖啡，正双手撑着桌子等水下来，她听见背后的门打开了，但她甚至没精力回头，只是往一旁挪了挪，给别人腾出一点空位。

等咖啡装满，她伸手把杯子拿起，才转头看了刚刚走进来就一直站在身边的人。

“你怎么来这儿了？”她眨着睡意朦胧的眼睛。

“我去办公室想看看你今天状态怎么样，但你没在，这么困吗？”何墨接过她手中地咖啡，“干脆别喝了，喝了咖啡身体还是会很累，精神上又睡不着，更辛苦，不如一会儿回去趴桌上休息一下。”

“不行啊……”她可怜兮兮地说，“我又不像你，还有自己单独的办公室，偷偷睡觉都没人发现，我们那儿那么多人，我一睡觉全都知道，要是被杨总监知道我偷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