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善说这个钥匙扣里面装着的是白骨精。

不知怎么的,玉渊突然想起先前在玫瑰养猪场里面看到的那个阵法，他心中一动,瞳孔瞬间紧缩了起来,这一瞬间,玉渊的脑子里面浮现出各种念头来,那些念头如同杂乱无章的细线，将他整个人都缠绕了起来，这些细线越缩越紧，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都被这些线条紧紧束缚住了。

秦荣那支离破碎的身体在他的眼前划过，他想起了秦荣尸体上那仿佛野兽啃咬一般的伤口,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个模糊的猜测来,那个阵法是针对苏家的人布置的,鬼王教的人袭击了苏善的家，抓走了她的鬼,秦荣也被鬼王教的人带走了，最后死在了阵法里面。

苏善去了玫瑰养猪场，之后被鬼王教的人带走,却又因为一场车祸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玉渊将这些事情串联在了一起，得出来一个非常可怕的猜测来。

他盯着茶几上面那个看起来非常可爱的钥匙扣，许久之后方才开口，他的声音嘶哑的厉害,听着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苏小姐，秦荣是被白骨精杀死的么？”

苏善猛地抬头看向了玉渊，然而玉渊却只是盯着茶几上的那个钥匙扣,并没有看着苏善的意思。

苏善觉得自己应该是什么都没有说，可是这个玉渊也不知道究竟从什么地方得知了这些事情，只不过……

苏善静静地盯着玉渊看了一会儿，方才开口说道：“秦荣不是她杀的。”

当初苏善看到的那一幕确实像是白骨精做了些什么，那会儿坑里面也就只有白骨精和秦荣在，白骨精杀了秦荣的可能性极高。

不过苏善知道这并不是白骨精做的，如果她真的杀了人，苏善能感觉到的。

当初收了白骨精的时候，因为她有过害人的前科——虽然没有成功，不过苏善还是在她的身上动了些手脚，如果她真的失控杀人的话，白骨精会直接原地爆炸，根本等不到苏善过去。

她不过是吃了秦荣的尸体，虽然也很让人难以接受，不过最多也就算是侮辱尸体罪，够不上杀人这样子的罪。

听到苏善说白骨精没有杀人，玉渊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他吐出了一口浊气，抬头看向了苏善。

“不是白骨精杀的就好，否则的话，我怕是要把她带走，交给特殊部门的人处理，毕竟死的人是个警察。”

苏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如果真的是白骨精杀了秦荣，苏善也不会留下她的。

“那你有没有办法将她恢复原状？”

苏善又问了一句，玉渊看着苏善，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

“你把白骨精封起来了，我还没有看到她，又怎么能回答你？”

这姑娘有时候看起来挺精明的，可有时候看起来又有些傻傻乎乎的，这样子的她看起来真的很可爱……

玉渊微微一愣，不动声色地看了苏善一眼，当看到她那张稚气未退的面孔时，玉渊脑子里面那些不该有的烦乱思绪全都被压了下去。

即便是在强大，她也不过只是个孩子罢了，更何况他现在这样子的情况，不该有的心思在出现苗头的时候，就应该直接掐灭。

“打开看看吧，我不确定我可不可以，在那之前，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从苏善对先前那三个鬼怪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苏善是把他们当做朋友来看待的，她手下的白骨精变成了这个样子，若是换了其他的人，恐怕会直接丢弃了白骨精。

毕竟就算是知道鬼也有好坏之分，鬼在变成鬼之前也是人类，可是当他们变成鬼了之后，人类便自动地将鬼当成了异类。

人就算是对同为人类的人，也未必能交心交肺，更何况是被认定为异类的鬼怪们？

玄学界不是只有修鬼道的苏家与鬼怪来往，其他的玄门世家多多少少都会跟鬼怪来往。

他们会收服鬼怪为己用，可是却并不会投入太多的心力，更有甚者，他们是直接将鬼怪当做工具来用的。

谁会真心在意自己的工具？尤其是在这些工具是可以被替代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