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如果爱你，不会如此吸取你的生气。”李寂然摇头叹息。

朝张烨一伸手，李寂然又问他道：“有没有她住所的监控？”

“没有。”张烨掏出手机，打开相册，递给李寂然，“只有她的照片。”

“照片没用。”李寂然随便瞟了一眼，脸上神色一动。得，居然还是老熟人。

“想办法安个监控吧。”李寂然对张烨建议。

“到时候让你们看清她的真面目，你们就能彻底死心了。”李寂然边说，边别有深意地打量着傅远。

傅远却仍然紧盯着张烨手机里的女人照片，目露痴迷，他对张烨说：“如果你不要她，转给我啊。”

这家伙，真是不见骷髅不掉泪！李寂然气极反笑，替张烨回答：“行，我会让你与她单独待几天的，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

……

约定装好监控，大家再来找李寂然看张烨情人的真面目。

众人散去，李寂然继续坐在门口喝茶。

然而才坐不久，又一位熟人突兀地出现在李寂然面前，却是天庭那白眉毛白胡子的老头。当然，他没敢穿天庭时的那一袭白袍，那太引人瞩目了，会被当成精神病抓起来。

他换成了一身粗布夹袄与大棉裤，身后还背了个柳条筐，筐内放着一只探出狗头，正东张西望的小奶狗。

他这身装扮把李寂然吓了一跳，赶紧地将他请进屋内。

关上门，李寂然问他：“您老这身打扮下凡，是要干啥？”

老头把眼一瞪，训斥李寂然道：“都怪你多事，跑天上放什么烟火……”

“这下好了，惊醒了天上的一群羊，被它们溜下了人间。”老头抱怨。

“不就是一群羊吗？跑了就跑了，大不了我赔你钱。”李寂然撇嘴，觉得这老头挺小气。

“说得简单，我告诉你，这天上的羊都是云朵精魅变的，它们虽非妖魔，却没一个是让人省心的主。”老头威胁李寂然：“你现在也算半个神道中人，你惊走的羊造了孽，你也要跟着担因果。”

“这么麻烦啊！”被老头唬住的李寂然哀叹，连忙给老头倒了一杯茶哄他：“您老多多费心了，替我抓回它们吧。”

“我没空，我要睡觉。”老头一口拒绝：“我带了一只牧羊犬给你，有它为你帮忙，算是仁至义尽了。”

“这也叫牧羊犬？”指着老头放到桌子上的小奶狗，李寂然哭笑不得。

“目光短浅！养着养着不就养大了么？”老头鄙视李寂然，“要知道它可是上古神犬……”

“对了，那些羊是跟在你身后偷偷溜走的，所以应该就在这一带附近，你慢慢抓，我不急。”老头再叮嘱李寂然一句，拉开门就走，不给李寂然挽留的机会。

等李寂然追出去，外面的大马路上早没了他的踪影。

……

“我急啊！”李寂然对天空大喊，他可不想担因果。

不惮以最大恶意，李寂然甚至怀疑那些羊就是这老头故意放走的，以报复自己的烟火撒了他一身黑灰。

转回屋，将老头留下来的小奶狗拎到门口，李寂然煮素面给它吃。

不曾想这小奶狗居然食量甚大，它吃光了李寂然煮的两大锅素面，才心满意足地趴到桃树下睡觉。

望着这家伙睡得香甜，李寂然苦恼地挠头，人海茫茫，他到哪里去找那些羊啊？正犯愁中，李寂然见胡三娘的小情人，叶小哥鬼鬼祟祟地凑了过来。

他似乎一眼看中了桃树下的小奶狗，张口就向李寂然讨要。李寂然自是不能答应，找羊的重任还靠它呢。

但这叶小哥生性痞赖，屡赶不走，他围着李寂然不断缠磨，就是不放弃。无奈，被他烦不过的李寂然只好与他实话实说，把老头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告知叶小哥这小奶狗与自己有大用处，好让他死了心。

不料，叶小哥听罢，眉尾轻轻一翘，他却是很轻松地告诉李寂然：“这事一点不难，用不着小奶狗出马我就能搞定。”

“哦，你有何良策？”李寂然怀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