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算本事，但能把一台割草机收进小小的旧藤箱，这里面的修为却是不浅。

于是不再做声，长发女子跟随在李寂然的身后。默默走过院落，走到别墅门口。

待李寂然收好割草机，两人推开别墅大门，屋内扑面冲出一股湿冷阴寒之气。皱着鼻子嗅了嗅，长发女子立即断定道：“果然有恶鬼！”

“你是狗鼻子啊！”李寂然与她开玩笑。

“这就是我的本事。”长发女子一偏脑袋炫耀，进而吩咐李寂然：“跟着我，我们直接去它老巢，来个瓮中捉鳖。”

“知道了。”李寂然点头，老实缀在长发女子身后。

……

穿过大堂，穿过走廊，又登上楼梯，长发女子带着李寂然，最后径直走入了二楼最底部的一间客房。

随手抽出背后长剑，长发女子对着这客房的一面墙壁就是一挥……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几秒钟后，墙壁上扑簌簌开始掉落灰土。并且这灰土越掉越多，慢慢露出一个人体的轮廓。

透过这人体轮廓形状的墙洞，隐隐可见里面镶嵌着一具白骨。

“这就是恶鬼的真身，干完活收工。”长发女子对准白骨，再度举起长剑……

“且慢！”李寂然此时连忙一把拦住长发女子。

“莫非你还想救它？”长发女子犹疑地打量李寂然，“我鼻子灵得狠，可以保证它不是好人，不管它生前还是生后。”

“我相信你。”李寂然回答长发女子，却又提醒她道：“但你别忘了，那只小肥羊要我们拿出捉到恶鬼的证据，他才肯付账。”

“你这一剑下去，这俱骸骨与藏在其内的鬼魂俱为粉齑。到时候他若是不认账，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李寂然反问女子。

“对，你说的极是！”长发女子恍然，从善如流地收起长剑。

“但现在是喊他进来？还是我们把这死人骨头扛出去？”长发女子又问李寂然。

“喊他进来吧。”李寂然不是傅远，可没有喜欢抱着死人骨头的爱好，“再说这是命案，我们最好不要破坏现场。”

……

轻松赚了五千块钱，李寂然与长发女子开心地返回中心广场。

长发女子之前睡觉用的废纸板居然还在原地，没被扫地的清洁工人捡走，两人便索性坐在上面开始分赃。

趁女子专心数钱的空挡，李寂然假做漫不经心地询问她：“昨天这儿的一个马戏团，听说节目蛮好看的，今天怎么就不见了？”

“你说它们啊。”长发女子随口回应李寂然，“什么马戏团，其实是一群小妖怪凑合着一起混日子。”

“本来看它们可怜，它们抢了我的地盘，我也忍了。不曾想它们变本加厉，每天晚上都折腾到下半夜，闹得大家无法睡觉。”

“昨晚我便将它们赶走了，你要看它们的表演，却是来晚了一步。”

“你又为什么流落此处？”李寂然转移话题，“我看你境界，并不像是在入世磨砺。”

“这就说来话长了。”长发女子停止数钱，她抬起头长叹了一口气：“我本是堂堂的大学生，家里也有数亩薄田……”

“但为了逃婚，我只能离家出走，飘零异乡。身为一位读书人，我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于是只好以捉鬼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