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我家小蝉蝉绝不是那负心薄幸之人，我对他有信心。”阿黛撂下一句话，不再与李寂然啰嗦，她继续坐到面馆门口编织毛衣。

“某些生物，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呀！”李寂然感慨，顺带摸出一张纸，伏案疾书。

……

李寂然与阿黛，两人这般闹了个不欢而散，且说又过了几日，夏鸣蝉再次出现。这一回，与李寂然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的阿黛主动大方地迎了上去，她亲热地拉住夏鸣蝉的胳膊，与他并肩坐在一起。

夏鸣蝉初始还有些拘谨，但架不住阿黛的热情温柔，很快也就放开来与阿黛亲密互动。

李寂然坐在面馆角落冷眼旁观，等他们卿卿我我差不多之际，他掏出那天写好的那张纸，一屁股坐到了夏鸣蝉跟前。

“小夏啊，我有张调查问卷，你能不能帮我填一下？”

“没问题。”正与阿黛聊得开心的夏鸣蝉随口答应。

“那你听好了，这第一题是……”李寂然咳嗽一声，举起纸张念道：“你能接受人类与其他物种的爱情吗？”

“啊！”夏鸣蝉显然没料到李寂然会问这个问题，他一时愣住。

半晌，夏鸣蝉反问：“什么物种？”

“譬如一条蛇。”李寂然举例。

“大蟒蛇还是小青蛇？”夏鸣蝉又问。

“这有区别吗？”李寂然不解。

“当然有区别。”夏鸣蝉语气认真。

“好吧，假设是……”李寂然偷瞄了一旁的阿黛一眼，告诉夏鸣蝉，“一条小青蛇好了。”

“可爱的小青蛇……”夏鸣蝉想了想，他回答道，“应该可以接受。”

挽着夏鸣蝉手臂，紧张倾听的阿黛闻言笑靥如花，但紧接着，阿黛的笑容又瞬间凝固，因为此时夏鸣蝉跟着又补充一句：“但必须要拔了它的毒牙。”

……

幸灾乐祸地望了望牙疼表情的阿黛，李寂然接着念出第二个问题：“在接受了超越物种界限的爱情的前提下，你会与这些物种结婚吗？”

“还是一条蛇？”夏鸣蝉疑惑质询。

“你可以如此想象。”李寂然点头。

“我不会。”夏鸣蝉这次回答的十分干脆。

“为什么？”

“因为我是家中独子，要延续后代，所以我可以与一条漂亮的小青蛇有一段精神上的爱恋，但我不可能与它们成婚。嗯，人与蛇也不可能真正生活在一起，对吧？”

“如果这条小青蛇能够变成美丽的人类女子形象呢？”李寂然提示夏鸣蝉。

“啊，它们还能变化？我明白了！你是指城外的那些小妖怪吧？”夏鸣蝉突然用力一拍大腿，他恍然大悟，兴奋地凑近李寂然悄声问道：“你是不是在替官方做调查，为以后我们人类与城外的众多妖魔和谐融合收集数据？啧啧，早说嘛，其实包分配的话，我更喜欢猫耳娘……”

“咳咳……”李寂然掩饰咳嗽，他悄然以目示意旁边脸黑似水的阿黛。

夏鸣蝉悚然一惊，他连忙端正坐好，继续假装严肃地回答刚才的问题：“如果它们能够变成美丽的人类女子形象，为了地球种族大团结，为了人类的存亡，我可以勉为其难接受。”

偷偷瞟了一眼面色略有松动的阿黛，夏鸣蝉跟着一脸郑重地申明：“当然，我只能接受它们作为情人，我的正室只能、也必须是一位人类女子！”

“渣男！”听到这儿，阿黛却是再也忍不住，她一甩手，气冲冲地起身离去。

“喂，阿黛你别走啊！”夏鸣蝉急了，连忙跟着也追了过去，“我那只是答题，我对你忠贞不渝的，你要是不喜欢，那些小妖女什么的就算是政府分配给我，我也可以一概不接受。”

“是吗？”阿黛气急回头，“假如我也是小妖女呢，你也不接受？”

“不不不，你怎么能跟那些妖艳贱货比较，你是高贵美丽的人类女子。”夏鸣蝉连连摆手，追在阿黛身后。

……

望着生气的阿黛与惶急的夏鸣蝉，李寂然笑眯眯地收起了那张纸。上面准备的许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