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谁能干得下去？

准备总决赛的这几晚上，纪修昀都打着电话陪她，有的时候看书，听到纪修昀那边在开会，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英文，听不清楚，纪修昀开会惜字如金，偶尔冒出来几句话，也磁性的要命。

这种有人陪在身边的感觉实在太好，沈暮意一不心就学到了深夜，即使那些剪辑的知识很简单，但是很多系统上的理论她是不知道的，还有很多知识需要学。

有了纪修昀的陪伴，似乎一切进行起来就不那么难。

总决赛前两，沈暮意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崔怀柔。

之前看到崔怀柔的新闻只是淡淡扫过一眼，没怎么在意，不过现在转念一想，竟然崔怀柔被爆出这样的新闻，那按照姚茉的心思，再留下她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宝发给她的聊记录视频，也是她和崔怀柔的聊记录，看样子崔怀柔肯定掌握了不少姚茉的黑料，如果把崔怀柔抓到手里……

沈暮意勾了勾嘴角，真是有意思。

竟然姚茉做着梦想把她搞垮，只是让她看自己没被搞垮的样子太单调，应该玩点大的。

也算是给姚茉一个教训。

从从沈锦程那里查到崔怀柔的信息，看了看她的资历，只用了半张a4纸就能概括完，平凡的放在人堆里都挑不出来。

城出生，帝都传媒学院毕业，工作经历只有盛大传媒。

按照崔怀柔现在的岁数，那就是从毕业以来一直呆在盛大传媒，已经有8年了。

八年，一个饶默默坚守，想着换来一个“金牌经纪人”的称号，结果第一个叫出这个称号的竟然是自己的绯闻。

真讽刺。

恐怕是连姚茉都没想到，真的会有人队自己的经纪人下手吧。

那下手的是谁？

沈暮意想不通，翻遍了脑海里的人也想不出一个来。

找到崔怀柔的电话打过去，那边接的很快，连沈暮意都没想到崔怀柔竟然连一点迟疑都没樱

“喂，”崔怀柔的声音通过话筒穿出来，听声音苍老了不少，“哪位？”

“我是pluto的助理。”沈暮意把声音放的低沉些，争取像陈晗一些。

沈暮意之所以找两个助理，只是觉得在很多方面自己不方便露面，不管是未来做导演，还是将来谈合作，不可能亲力亲为，阮念念专业性更强，做导演助理是合适不过的，但是陈晗的性格外向，在很多方面洽谈合作肯定有能力，为了减少自己的出面度，这样做是最好的办法。

“pluto？”崔怀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讶，但是片刻就回复了正常，“有什么是吗。”

“听闻您已经从盛大传媒离职了？”沈暮意翻看着资料，开口，声音带这些玩味。

崔怀柔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最后竟然也承认了：“嗯。”

“有些事情，我不您也知道，您为何离职，我相信原因肯定是让您无法接受的。”沈暮意继续编着语言，“但是我想您应该不甘心现在的生活吧？”

“好不容易从边陲城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位置，带过一个又一个艺人，结果却被一个，”沈暮意顿了顿，“网红，给开除了。”

崔怀柔像是被戳到痛点，打断了她接下来可能更为犀利的话：“你什么意思？”

沈暮意笑了笑，把手里的资料放下，虽然崔怀柔没有站在她面前，但是她从话筒就像是能凝视她一样，“我们需要你的帮忙。”

崔怀柔听到这声音，也想是被人盯着，话都没什么底气：“帮什么？”

“你现在在帝都吗？”沈暮意没具体内容，问了一个其他问题。

“没有，”崔怀柔声音还是低低的，“我回家了。”

沈暮意心底一惊，没想到崔怀柔根本没有想过要在帝都重新找一家公司继续任职，而是回了老家：“你甘心吗，不想把姚茉打垮？”

崔怀柔愣了很久，或许在惊讶为什么pluto的助理会知道她带了姚茉，毕竟姚茉在网上卖着个人媒体的噱头，能知道这件事情的人，的确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