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未曾放手。

郑海说完，肖玉儿的双目已经热泪盈眶，说不出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反正心里的各种情绪翻腾着又涌了上来。

曾经悲伤的、痛苦的、遗憾的、愤怒的……全部都冒了出来。尤其是面对爱人关怀备至、温情脉脉的时候。

女人果然是最记仇的。

她前面太平静了，根本不正常的。

“可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肖玉儿愤愤地，然后眼泪跟着出来了。

此时她就想毫无道理地发脾气，宣泄积压在心里的委屈。

“哦……”郑海点了点头，连忙握着肖玉儿的手。

肖玉儿甩开，不解气，接着狠狠踢了下郑海的小腿，毫不留情。

郑海任由被踢着一脚，反而踢着身心都畅快。

他握住肖玉儿的双手，低着头吻了吻，“那我现在知道了，也还为时不晚吧……”

肖玉儿将脸埋在郑海胸前抽泣着，双手愤愤地握着拳，微微发抖着：“晚了，你这个笨蛋、傻瓜、大混蛋……”肖玉儿哭着，骂着，把积压在心里的旧账，一股脑儿全都发泄出来。

“对，我是个笨蛋。”郑海连连点头，承认着，将双手放在肖玉儿的头，继续一下一下地安抚着。

郑海顿了顿，又笑着说，“笨蛋还想着等会儿在这里，再练习一下如何二次求婚。”

求婚……肖玉儿更生气了，郑海也笑得更灿烂了。

他多久没看到这样的小鱼儿，看着她这样真实的模样，感受如此饱满的气愤，油然而起是阵阵欣慰。

然后，郑海伸手给肖玉儿擦去眼泪，疼爱着，轻哄着，拥入怀里。“小鱼儿，原谅我好不好？”

“不原谅！”肖玉儿赌气说，抽噎了几下，反问郑海：“你还想求婚……”

“当然想啊。”郑海讪笑着，从脖颈摸出了那根项链……坠子是他的那枚钻戒，“你看，我都带着。”

肖玉儿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从包里也拿出了自己那枚钻戒，路灯照射下，两枚钻戒闪动着璀璨的星光。

郑海的眼眶瞬间也湿润了，她将肖玉儿拉入怀中，紧紧相拥。

这样的夜，郑海觉得意外的完美，他感恩着这一切。

肖玉儿终于停了下来，自己擦了擦眼泪，眼睛通红地瞅着他。

郑海低下头，顿了一会，温柔问：“发泄好了么？……还有么？”

当然还有！肖玉儿直接朝郑海那辆惹眼的车踢了一脚，“我都挤公交，你还开着破车来炫耀，很得意对不对？！”

“嗯……有点儿，想跟你显摆显摆来着。”郑海回答，他满足又短促地笑了下，眼睛不知不觉地又有些湿润。

“就说你是个混蛋！”肖玉儿也笑了下，即使仍然愤着眼，心却不知不觉安静下来，柔软地仿佛回到了最初…………

抬头眺望山顶漫天的星光，仿佛坠入了幸福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