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宁素宣根本就不敢反抗，跪在地上任由他打。

这孩子是傻吗？

苏慕歌承认自己被气到了。她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可之前伤了腿，刚走了一步就摔倒在地，打碎了木桌上一个缺口的粗陶碗。

苏寡夫听到动静，以为苏慕歌出了什么事，忙又狠狠地抽了宁素宣一个耳光：“你怎么照顾慕歌的？晦气。”

话落就扔了扫帚跑了进去。

宁素宣忍着身上传来的疼痛，煞白着脸挣扎一会还是起身跟了进去。

苏慕歌打量着突然闯入的二人。

跟原主的记忆中没什么区别，苏氏长得一幅五大三粗的模样，但据说还是女尊国最讨喜的一种长相。而站在他旁边局促不安的宁素宣，明明长得俊逸秀朗，只是因为高了些，便要一直承受着不堪的目光。

“歌儿啊，你不好好在炕上修养，下来做什么？”苏寡夫过去搀扶着，还不忘冷冷吩咐宁素宣，“还不过来？果真跟个呆子没什么区别。”

宁素宣低头过去，一同将苏慕歌扶着重新躺回炕边。

“还不去给歌儿倒水？”

宁素宣垂眸点头，刚一放开搀扶着苏慕歌的手，就被人抓住。

那双手细长白皙，是妻主的手。

宁素宣以为苏慕歌又要打她，颤音出声：“妻主——”

苏慕歌没管他，偏头看向苏寡夫：“爹，是女儿让素宣去找他表姐的，你冤枉他了。”

宁素宣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苏慕歌。妻主侧脸宁静，表情淡淡，却莫名有一种威慑力。只是，妻主为何会帮他呢？

苏寡夫没想到女儿竟然在帮这个小娼夫讲话，往常不都是跟着他一起骂的吗？难道脑子真被人打傻了？

思此，苏寡夫又狠狠地剜了宁素宣一眼。都怪这个小娼夫，要不是他没能力约束妻主，他们歌儿何至于受这罪？”

苏慕歌瞧着苏寡夫这模样，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确实是真的不能再让他继续这样下去了，不然一家子都过不安宁。

苏慕歌沉着脸：“爹，素宣是我侍夫，不是我们家的奴才。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打骂他了。”

“歌儿——”苏寡夫惊愕。

“难道我娘在世时也这样打骂过你吗？”

“……”

也不知道是哪个字戳到了苏寡夫的痛点，他顿时不说话了，沉默着走了出去。

苏慕歌知道自己这话说重了，但却也是唯一治苏寡夫性子的法子。

没了苏寡夫聒噪怒骂的声音，屋子一下子寂静不少。

见宁素宣呆愣地站在那，苏慕歌闭了闭眼道：“放心吧，爹爹不会再打骂你了。”

“妻主——”宁素宣犹豫不决。虽然他不明白妻主为何会为了他叱责苏寡夫，但他还是要给妻主解释清楚。

“还有什么事？”

宁素宣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素宣……素宣今天下午确实去见表姐了。只是并非像公公说的那样，素宣只是去寻表姐借点粮。”

“借粮？”

似乎生怕苏慕歌不信，宁素宣起身在屋子角落的凳子上提来一个袋子摊在她面前：“我们家仅剩的银两都为妻主找了大夫抓药材，已经没钱买粮食了。素宣娘家的日子也紧巴巴的，只能……只能寻求表姐。”

苏慕歌躺在床上。她记得宁素宣的表姐是个屠妇，家中确实挺有钱，怪不得宁素宣会去问她借粮。

她抓了一把米搓了搓，眉心慢慢蹙了起来。这米比起她那个时代，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宁素宣以为苏慕歌沉眉思索的样子是在想着怎么打骂他，清秀的脸颊浮现一抹惊惧，匆忙解释：“妻主，您要相信素宣，素宣真的没有和表姐私相授受。素宣既然嫁进苏家，就不会再干那些有违夫道之事……”

“我相信你。”

‘妻主’两个字就这么卡在嘴里，宁素宣愣在原地，眼底闪过一丝迷茫。

妻主竟然……选择相信他？难道又是要让他去镇上……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景象，宁素宣瞬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