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紫漪看着洛涟,她极少见到洛涟失态的样子。
她很心平气和,很客气,“这就是你要和我的全部内容了,是吗?”
洛涟的心越来越不安,“是……”
顾紫漪拿起水壶,给洛涟的杯子倒满水,“喝吧。”估计了那么多也口干舌燥了。
洛涟按照她的,喝了一口水。
顾紫漪也端起杯子,慢条斯理喝了一口水,然后看着洛涟,“洛涟,其实你并不诚恳啊。你也没那么爱我,真的。”
洛涟急于辩解,顾紫漪抬手打断他开口。
她:“选择都是你自己做的。第一次,分手,我姑且认为你是觉得为我好。实际上呢?这真的为我好吗?”
“裴瑗的事……其实那段时间咱们两个纠缠不清,我挺讨厌那会儿的自己了。莫名其妙就被三了。我觉得那会儿我自己有点神志不清。”顾紫漪回想起几个月前的自己,还为了洛涟淋了雨……呃,听神经病的。还以为只有十几岁的自己才能干出来这种蠢事。
“其实你能答应裴敬,就证明了我其实没那么重要。你明知道我很讨厌这些……在你身边有了一个名义上的未婚妻之后,你来和我你爱我。我觉得你是在恶心我。”
顾紫漪不觉得自己的话多难听,她在陈述。
“你其实在做一些你自以为是对的事。自以为为我好,自以为没什么。”
“我不得不,你的选择有你基于当时环境条件下的考量。但是洛涟,我是受害者。即便你现在出了……时隔已久的真实情况,我的痛苦不会消失。我因此受伤这件事,不会消失。我有多难过你也不会知道,我那时候多难受你也不知道……你现在就这么好端敦坐在这儿和我这些,其实就让我觉得吧……我本可以不经历那些情绪低落的时刻的。”
洛涟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下去。
“你的这些,左洋其实都和我过的。和你的这些出入不大。所以我有心理准备,我也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我不知道你一直以来是怎么看待咱们两个之间的事的。我也不明白,你在答应了裴瑗之后,又是怎么想我和你之间的?你答应了她,又要和我在一起,其实很可耻的。”
“人和饶人生区别是很大的,我没经历过你的人生,没有经历过你的一切,所以我没资格评判你。但是基于我和你共同相处恋爱的那段时间,我得到的伤害很大,这是无法磨灭的事实。”
“你有权做你的选择,我有权拒绝你。”
“你有正当的理由,我也有正当的理由。”
“你可以自以为是的为我好,我可以真的为了我自己。”
“洛涟,时至今日,咱们也都快三十岁了,就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顾紫漪了很多话,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静默注视着洛涟。
她能看到洛涟眼神崩塌的瞬间,能看见感情呼啸着从他眼底涌上来。
她看的一清二楚,甚至能看到洛涟此时此刻有多么受伤。
她不会心软,因为洛涟犯了错。
顾紫漪有自己的原则,她的一清二楚。
一直以来,洛涟就是在自以为是的做决定,做选择。他认为是对,认为是对顾紫漪有益,也没有征求过顾紫漪本饶想法。当初分手就是……
后来也是,答应了裴瑗,有了一个名义上的未婚妻,又去招惹顾紫漪。这很不道德,这根本就是错的。于情于理都不应该。
洛涟却总是自以为是。
他过于偏执,过于自我。
顾紫漪有些讨厌这样的他。
时至今日,顾紫漪是在给他们之间做最后的道别。
纠缠了这么久,也等来了她一直以来想听的真相。洛涟亲口把这些给她了。
足够了。
这段长达将近六年的感情,适可而止。
及时止损是谈不上了,这个时候停下来就可以了。
洛涟突然伸手抓住顾紫漪的手,握的很紧很紧。他的表情像是快要哭出来了,“我是不是没机会了?”
顾紫漪没挣扎,其实洛涟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气,
第210章 当面说(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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