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让你乱砸东西的！”

周文板着脸陷入沉默，眼底竟生出几分委屈。

灵玉惊了，没见到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这个冷漠刻薄的人露出这种表情。

上一次，好像还是她在张府那会儿......也难为周文当时装出对她那么喜欢的样子了。

灵玉清了清嗓子：“好了，多谢相公救女子一命。”

周文顿时一副被恶心到的样子。

灵玉帮他处理完伤口，苦口婆心地：“周文，你这么在周家发疯也不是办法，还不如赶紧去把周婉追回来，周婉不是回来了吗？趁他们还没有成亲，你去告诉她，你愿意为她舍弃一切，断绝母子关系也好，放弃周家的产业也好，只要能跟她在一起，你全都做得到。反正现在你已经和周夫人撕破脸了，为什么不为了周婉勇敢地豁出去一次呢？”

只要周文一豁出去，灵玉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跟周文离了，作为一个受害的下堂妻，张家自然会舍不得怪罪她，周夫人也会觉得对不起她，她再顺便掉几滴眼泪，所有人都会心疼她这个凄惨原配。

而重获自由身的她，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和纪哥哥在一起。

妻子一夜之间变成嫂子，相信到时候周文的表情一定会非常好笑。

周文沉思片刻后，穿上衣服，二话不就要出门。

灵玉跟在后面为他加油打气，他不耐烦地瞪她，又迅速移开视线，“脸上是什么东西！”

灵玉抬手摸了摸脸，才发现脸上的妆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花了大半，不想再跟周文废话，急急推他出门：“快去追你的三去吧！”

结果大门一开，周纪正笔挺地站在门口。

顿时晴霹雳。

灵玉脸红了红，自己居然在纪哥哥面前妆花成这个样子！

所幸周纪并没有注意到她，而是直视着周文，语气温和：“要出门？”

周文没有搭腔，径自绕过周纪出了门，走了几步后忽然又回头瞪灵玉，“张灵玉，收拾一下自己！”

周纪这才把目光转向灵玉，眼神闪烁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

灵玉脑中猛然浮现出那晚那个吻。

她在心底尖叫，脸颊控制不住地发起了烫，迅速蔓延到脚底。

通过指尖的烫度，她合理推断自己此刻的模样一定像只烤乳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