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似在嘲笑他一般。

好似被看破心思，读书人脸皮子薄，顿时火辣辣的，落荒而逃的跑进前院。

“挺多护花使者啊！”魏颢笑调侃。

“别这样说！不太好！”

魏霖一向对人和气，也不喜为难谁，谁要是为难他，他大多也是憋着。

张娘子从前院走来，面带笑容。

“阿九，你那人参卖了二两银子。”她交给若华一两银子，自作主张收了一两，没再多说。

若华坦荡荡接过银子，愈发看不透张娘子了。

夜里，果然如若华所言，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大雨。

春雷滚滚，将入梦之人惊醒。

魏颢额头布满汗珠，猛的撑起身子。

这间屋子里，两张床，另一张床的魏霖似被雷声扰了，但没彻底醒来。

魏颢一手捂着头，闭眼呼出一口气，脸上微微发热起来。

他批了衣服，走出屋子，一股清爽的风迎面吹走燥意。

漆黑的夜，外边噼里啪啦的雨声，显得极为落寞。

门槛似乎立了一个身影，披散着头发，看不太清楚，却也能猜出是谁。

“也没睡呢！”魏颢出声。

背对的人却没有一丝反应，眼直直盯着门外，他走过去，靠着另一边门檐。

二人静静的站着，却不说话，在这样轰隆隆的夜晚，看起来也极为恐怖的。

“你为什么死的？”漆黑里传来一个女音，轻飘飘的。

魏颢默了默，“被人一箭穿心射死的。”

“那可真够惨的！”

他嘴角勾了勾，“还好了！至少没被抛尸荒野。”

这人的嘴，可真够烂的。

“我知道你是谁了！”

知道了？

魏颢抬头看去，那人依旧静静的，没动过。

“那你倒是说说，我是谁？”

“宥帝！”

两个字，就像那只箭，重重射向他的心头。

宥帝！

定朝高祖之孙，废太子之子，旸帝的侄子，昶国公李垣李闵扶持的小皇帝，登基两年，封后当天被杀的宥帝。

“你，怎么猜出来的？”

若华终于转过头来，“很好猜啊！天下皆知的事情，一个小孩当然知道。”

宥帝被杀，天下皆知。

所以并不需要打探，随意便能知道。

天下不皆知的事情，魏颢一个生在乡野的小孩，也打听不了。

他想要知道的事，正好天下皆知。

天下皆知的事，他也去关注了。

比如，黄陵！比如，沈氏叛乱！

魏颢笑了笑，“原来是在这方面露馅了啊！”

“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啊！”若华盯着他。

没死之前差一点成了夫妻，死后又以这样的方式重见。

“是啊！你说，这是好呢？还是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