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贤这个时候正巧探了半个身进来，看到眼前的状况，不由得惊声疑惑道：“这……这怎么回事？！”

“我想……”程度叹了口气，忧虑重重地说，“也许我们找到了另外一个案发现场。”

“所以周兰不是失踪，是被谋杀了？！”唐贤依然震惊。

“但那前提是，这些血迹确属周兰。”程度回答。

“这样的情况，能给检测么？”唐贤有些疑惑。

“眼下看来，凶手对这个厕所的清理做得一丝不苟的，怕是很难鉴定出结果。”程度说。

“不一定哦。”

Vicky的话音，从角落传出来，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朝她所待的方向看去，只见她手中，捏着一个沾血的棉签。

他们还算走运，在厕所墙角的管道夹缝之中，Vicky发现了残余的一些、已经干涸了的血迹斑点。

旁边的窗帘布滴血未沾，Vicky也说不清这血迹是如何飞溅进去夹缝之中的。非要解释的话，那就只能说，大概是有人在这厕所里干了些什么，弄得血液飞溅，其中极少的部分进入了夹缝之中。

而那凶手光顾着清理表面上的血迹斑驳，换掉了沾血的窗帘布，清洗了墙面和地板……管道夹缝里的血迹斑点，就被忽视掉了。

“噢……”程度愉悦地提了提眉毛，畅快地说道，“那我们有证据了。”

“另外，小天才，你有没有想过，凶手为什么会在这里留下大面积的血迹呢？”

“我猜……”程度故作疑惑，“大概只有一个可能……”

“碎尸？”一旁的唐贤抢答道。

“还没完全……”程度看了看唐贤，不急不缓地吊着对方的胃口。

“还能有什么？”唐贤很是疑惑，问问题以前，他已经在脑海里转了好几个弯，但始终搞不清楚程度指的“不完全”是什么意思。

“也许，还有弃尸……”

语毕，他继续半蹲了下来，盯着蹲厕漆黑的洞口，若有所思。

噢？邻里关系好像不错

这栋楼里边，大多数都是铁路运输部门的退休工人，带着一些工作上的老习惯，热情好客，一些老人家平时也没那么爱计较，大家平日里相处，总体都还挺融洽。

周兰的邻居，对她的评价都如何呢？

挺有礼貌的漂亮姑娘。

大家都这么称赞她，大家见的也不多，不过只要是见上面的，她都会微笑礼貌地打招呼。

那这里有没有人在她失踪前后，提到有异常？

“这就不清楚了……我这都……还不知道她失踪了呢！”

“哟，这是咋啦？”

警局过来的警察，说要调查周兰小姑娘失踪的事情。

“诶？她真的是失踪了？”

“真的是？”

“怎么说？”

“以前我们每个月都能见上她几回，后来就都没见过她了，我们都以为她搬走了……但是又奇怪，她东西都还摆在门口呢！”

“有人进出么？”

“没见过……”

拉开门的声音有点大。

打开门的瞬间，一股浓浓的的消毒水气味扑鼻。

地板，家具，电器，全都有被清理过的痕迹……

有人在过去几天，曾住在这所房子里

“没听到过任何声音？”

“没……这里隔音效果其实不太好，要是有开关门，我们肯定会听到！”

有人一直在给周兰交水电费。

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