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小豹子一样怒视着卓远声。

他太过分了，她发誓就算他跪在地上求她，她也不会原谅他第二次了。

卓远声也看着她，很认真的看着她。

“我不会离开你的”，他有些悲伤，但是更多的是坚决，“死也不会。”

乔西死死的瞪着他。

道歉，道歉，道歉……

卓远声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你再瞪我，我也不会走的。

乔西眼睛都酸涩了。

她想她真是看错人了。

卓远声和其他人是一样的，他不尊重她，用体力压制强迫她，而且还一点儿没有侵犯了她，产生愧疚的意思。

他怎么可以这样。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乔西怒从心起，眼眶里却很诚实的溢出泪水。

她又哭了，莫名其妙的哭了，好像晕倒之前的情绪又统统出来了，她都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卓远声就是个坏蛋罢了。

乔西捂住眼睛，哽咽了，她觉得她自己真是讨厌，怎么这么多眼泪。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但是卓远声却大概是知道了。

可能他真的会死，所以乔西这是在为他即将到来的死亡悲伤。

“没关系的，只要我们还在一起……”

他想去触碰一下她通红的眼眶，他真是害怕她掉眼泪。

乔西却“啪”一下打掉了他的手。

她忍不住眼泪，就把自己缩进被子里，连头带身体，把被子当成自己的乌龟壳。

她满脑袋都是卓远声变了。

可是她又没有立场去指责，都不是恋爱关系了，她有什么立场去指责他的不尊重。

因为她甩了他，所以他就对她不好了。

这也太正常了。

这也太让人难过了。

乔西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眼泪流的汹涌。

卓远声没见过她哭成这样，他着急，又无可奈何，“乔西，乔西？”

他尝试着把乔西从被子里拖出来。

乔西却一个劲儿的往里面缩，她恨不得咬掉卓远声一直想把她拖出去的手，她根本不想在他面前掉眼泪，他却连她最后一点乌龟壳也想扒开。

如果不是一开口就是哭声哽咽声，乔西一定要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虽然没有声音，但是卓远声知道她应该是越哭越狠了。

他无计可施，他想要投降，但是投降就意味着放手。

不甘心，还是不甘心。

“求求你，别哭了……”

乔西想，你有什么脸求我，你伤害我，你连道歉都不愿意。

“你是想让我和你一起哭吗？”

乔西才不想听他哭，她也许知道了自己的眼泪如此汹涌的原因。

“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我只是……不想离开你……”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这么愚蠢，没头没脑，分个手像是天要塌了一样。

“对不起……”卓远声屈服于她的眼泪。

他道歉了？

乔西从被子里出来，她头发乱糟糟的，脸因为缺氧一片红晕。

“你哪里对不起我？”她红着眼睛问。

卓远声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他努力抬了抬眼皮，眼眶却红了。

“因为不愿意和你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