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卓远声还没从“乔西忽然要跟我结婚”这件事情的冲击中缓过来。

以至于他大脑打结，定定的看着乔西的脸，心里在着急，但是脑筋就是转不过去。

一边是民政局，另一边是车来车往的马路。

卓远声总觉得自己其实是站在悬崖边上，他一个说不好乔西就直接扔下他走人了。

卓远声额上滴下一滴冷汗。

乔西更委屈的想跺脚：“我都不想看见你了……”

“别……”

卓远声急忙握住乔西的肩，这一刻终于脑子开始重新运转，他生怕乔西一不高兴就离开了。

“对不起，我当时只是太难过了，我想到你以后再也不会见我，我们的人生再也不会有交集，我就害怕到失去理智。”

“我不该那样对你的，你那么相信我，所以才会毫不设防的靠近我，我不该用天生力量的悬殊，对你做那样的事情……”

“我没有变，没有想对你不好，我就是舍不得你。”

乔西吸吸鼻子，把脸扭到一边不看他：“我才不相信你，我都晕过去了，你也没有道歉。”

卓远声双手托住她的小脸，让她看向自己：“我不道歉，是因为我不想分手，如果我再次妥协了，那就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

乔西：“谁让你摸我的脸了。”

卓远声急忙松手，乔西又把脸扭到一边，开始抹眼睛：“你一点都不尊重我，我都气死了，我都喘不过来气了！”

卓远声只好蹲下来，他腰弯的都痛了，“对不起，我错了，不要再哭了，求求你了，眼睛真的会痛的。”

他拿出纸巾，想给她擦脸。

乔西瞪他：“你这个骗子，你哪里又觉得自己错了，你甚至亲了两次，你他妈的还亲了两次！”

卓远声：“……”

“你不敢说话了吧，你这个冠冕堂皇的禽兽！”

卓远声：“……”

“其实是一次的”，他解释，“我只是觉得你的确是喘不过气，所以才让你有机会喘一下。”

乔西：“……”

她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卓远声。

卓远声：“……这不重要。”

他干脆又把乔西按进怀里，“其实……是我太笨了，是卓司洺让我这么做的，他说这样会让你回心转意，对不起，我不该那么笨，相信他的话！”

只是在医院休息室眯了一会儿，结果就被丢在医院，还没有车，正在等待秘书开车来接的卓司洺，忽然觉得后颈一凉。

怎么总有种命不久矣的感觉。

乔西又难过又难受，她一拳捶在卓远声心口上，“我恨死你了，我现在舌根还在痛，你干脆把我吃了算了，有你这么接吻的吗？”

卓远声收紧双臂，抱紧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乔西平复了一会儿情绪。

卓远声忍不住看向民政局的大门。

乔西忽然说：“不行。”

卓远声：“嗯？”

乔西：“我上次就说了，不会再原谅你第二次了，我不能说话不算数，我要做个有原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