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蘅君见她怔怔, 在她面前挥了挥手，蹙眉道：“到底怎么回事？这么想不开就要跳河。你发什么呆？说话啊。”
晏从婉看了看她，忽然伸手推了一下清蘅君, 嘟囔道：“做什么一惊一乍的。我不是想跳河，我只是看到一块好看的石头, 想下去捡。”
“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得到答案的清蘅君松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笑吟吟道，“哪一颗？值得你这样。”
晏从婉瞥了一眼平静的河水，此时的关注点全在清蘅君身上，哪里还想着去捡石头玩, 她道：“现在觉得无趣了。不想捡了。”
桥上的路人见她被救，挠了挠头, 没再多管闲事, 转头走了。
晏从婉嗅着清蘅君身上的灵犀香, 开心了起来, 上前去扯着清蘅君的袖子道：“你快回去吧。我没事。”
清蘅君瞥了她一眼，见她难得乖巧，唇角一弯, 凑过来盯着她瞧, 桃花眼微微眯起道：“真没事？”
晏从婉点头道：“真没事。”
清蘅君沉吟片刻，就要揭掉身上的符咒。晏从婉眼巴巴看着她, 眼睛眨也不眨。
清蘅君：“……”
被她这湿漉漉可怜巴巴的眼睛一看, 清蘅君的手按在符上一顿，眉心微拢，嫌弃道：“有话呢, 你最好直说。这个样子……”她指腹轻轻一挑晏从婉的下巴，逗道，“我见犹怜，我怎么走得动道。”
晏从婉扭过头，咳嗽了一声，看着岸边柳树飘摇暗笑，她道：“要走就走，话那么多干什么？”
清蘅君见她扭过头去，心下了然，绕了一圈走到她面前，眼神带着好奇，笑道：“是你让我走的。怎么是我要走？有话你直说，我现在还在清明台跟他们商议事情呢，不好走神太久。”
晏从婉背着手，不停缠绕着指尖，闷声不说话。
清蘅君啧了一声，轻轻拎着她的耳朵道：“你到底想干嘛？我给你最好一次机会说清楚。要不然我就回去了。你也知道魂魄不能离体太久。”
“……”晏从婉又咳嗽了一声，小小声哼出一句话来。
清蘅君：“哦~”她恍然大悟，恶趣味地笑道，“你说你想让我亲你一口？”
“？”晏从婉瞪大眼睛，急了，脱口而出，“我没说！我是问晚上能不能到我梦里来！”
清蘅君扑哧笑了，笑容明媚，那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晏从婉，像要把她魂给勾走似的，深深地望着。她捧着晏从婉的脸，笑吟吟道：“这么想希望我入梦……是想跟我在梦里做点什么？”
“……胡说。”晏从婉脸色微红，抿了抿唇解释道，“我只是……”
清蘅君打断她的话：“不用解释。你想见我，我知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她望着晏从婉，意味深长道，“我很乐意来梦里见你。”
杨柳依依，天空开始飘起了绵绵细雨。雨丝微凉，飘飘洒洒落下，像糖丝垂挂，带着一丝淡淡的清甜。微风拂柳，柳条飞起，柳叶飘落在河面上，随着清澈流水渐渐远去。
晏从婉眉眼不自觉都笑了，却要故作正经板起脸，小声道：“我还是比较想持常。过些日子就能回去了，不知它胖了瘦了。”
“想我就想我，说什么想持常。”清蘅君弯起手指，指腹轻轻勾了一下她鼻子，调笑她，“你啊，老是口是心非，天天拿持常当借口。”
晏从婉脸色更红，实在受不了跟清蘅君靠这么近。她拉下清蘅君的手，正色道：“我就是想持常了。你赶紧走吧，大街上动手动脚的，小心我报官抓你这个大流氓。”
清蘅君挑眉，低下头侧过脸道：“你说什么？”
晏从婉正要张口，放在她脖子上的手突然一用力，完全没有防备，整个人扑上前，正好冲着清蘅君带笑的侧脸亲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结结实实亲到了吹弹可破的脸上，一股淡淡的灵犀香萦绕在鼻尖，还有一丝脂粉的香味。
这一次不是意外，不是偶然，不是蜻蜓点水地划过，而是真真切切地亲到了清蘅君的脸。那只作怪的手掌心紧贴在她后颈的肌肤上，温度渐渐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