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骗子哥哥，你喜欢歌儿吗？”

适时地，潇潇插话道。

果然，骗子哥哥到现在还是爱南无忧的，平日里跟他下棋的时候，骗子哥哥一颗心都会在棋局之上，即便是会让着她，但每一步落子都会精准而又无可挑剔。这还是第一次，潇潇看到墨九卿的棋局有了破绽，他的心乱了。

“喜欢的吧。”

墨九卿嘴角轻轻勾了勾道，她喜欢的人，他也会喜欢，这就叫爱屋及乌。

“师父，我不想下棋了，我们去屋顶喝酒好不好，然后你再跟我继续讲？”

潇潇突然也没了下棋的兴致，她觉得墨九卿将自己绷得太紧了，还是应该要放松一点好。

“好。”

看着桌面乱糟糟没有章法的棋局，墨九卿将那棋盘收了起来。

今日，的确是他乱了心神。

“那师父，后来呢？”

潇潇听过很多版本关于南无忧的事，有青檀说的，有云逸尘说的，有东篱学院的那些个师兄师姐还有老师说的，但这还是第一次，她听到墨九卿愿意主动提起她。

“后来，她在东篱学院修行，便带着南歌一起去了。南歌体质特殊，乃是如今已经灭绝的御灵一族，算起来，他算是御灵族唯一的后人了。恰好无修看出了他的体质，又正好曾经与御灵族有过交情，对御灵族的东西也了解不少，便收了他做弟子，细心教导起了他。”

“原来无修爷爷是歌儿的师父啊。”

潇潇轻轻点点头，还是有些意外的。

而且御灵族，她还真是第一次听到，幸好这些年南歌有好好的活着，不然的话，这个种族怕是真的要彻彻底底消失在这世间了，想起来倒是有些可惜。

“嗯，那之后，无修细心教导他，无忧随着实力的提升，外出历练的时间越来越多，在东篱学院的日子也就越来越少，但每一次回去，她都会带着南歌去好好游玩一番，算是弥补了南歌幼时心底的缺陷吧。”

“再后来，南歌修炼的不错，为了帮他取出奴印，她跟无修耗了不小的功夫，不久后，无修便将他送到了这里来。毕竟，相比于人族，在这里，他的发挥空间才能够更大，而且能够学到的东西也更多。”

“只是也正是因此，他错过了无忧的大婚，也错过了见她最后一面的机会。”

说到这里，墨九卿的眼底多了一丝痛苦，他拿着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在找到潇潇之前的百年里，当初无忧刚离世的时候，他机会是天天以酒度日的，将自己封闭在灵极宫，不让任何人打扰，就那样一瓶又一瓶，到后来，那酒也灌不醉他了，索性他就直接将自己的五感封闭了，一沉睡就是百年。

直至凤鸣箫出现动静，他才被惊动醒了过来。

“骗子哥哥，来，再喝一瓶。”

这还是第一次，潇潇看到墨九卿眼底那平日里平静下如今的波涛汹涌，在他的眼底，藏着那深藏不露的温情，以及浓烈而又窒息的痛苦。

潇潇心疼了，她觉得，比起青檀跟云逸尘平日里愿意将伤口主动放出来任由它愈合，墨九卿这般将伤口一直藏在心底，怕是伤的更深。

“好。”

故事讲完了，本想就这样跟潇潇下去各自回去休息的，但潇潇这酒都递过来了，索性，墨九卿也没有拒绝，跟潇潇碰了一下酒瓶之后，他直接拿着那酒瓶一饮而尽。

这酒不知是潇潇从哪里搞得，墨九卿觉得味道比他之前喝过的要醇香，更重要的是，似乎比往日里所有他喝过的酒要烈。

慢慢的，他感觉开始有些上头，头晕了起来。

“骗子哥哥，你是不是觉得很累啊，如果累了就好好睡一觉吧，潇潇会在这里守着你的。”

看着墨九卿身形有些不稳的坐在屋顶，潇潇一只手轻轻扶住了他的后背。

“潇潇，这酒......你......”

还想说什么，墨九卿只觉眼皮子越来越困，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别的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些年来，他喝酒习惯了封闭灵力，所以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