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

几分钟之后，女孩的哭声渐渐平息下来。

周砚云抽了抽鼻子，平稳了一下情绪，“让你见笑了，师哥。”

“不，是我应该向你道歉。”齐江摇头，“对不起，小云，以后我不能再陪着你了。”

女孩目光黯淡下来，不舍的离开齐江的胸膛。

忽然，周砚云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看着齐江。

“师哥，我……”她微张着嘴，似乎竭力想说些什么，但嘴唇颤抖了几下后，嘴又无力地闭上，那几个字终究没有说出口。

“去和爷爷，还有小纱道别吧。”咬了咬嘴唇，周砚云强忍着把头转到一边。

“不需要为我难过，小云。”齐江微笑道。

他走到周毅尘面前，看着熟悉却变得无比苍老的面孔，深深弯下了腰。

“老师，学生以后不能陪在您身边了，今后……请照顾好自己。”

“好……好孩子……”周毅尘的喉结动了动，声音干涩发哑，他用一种自豪又悲伤的目光看着齐江，“你是我最好的学生，我为拥有你这个学生，无比骄傲！”

对于齐江，周毅尘教授了毕生所学，齐江不仅仅是他的学生，在他心里，更是他的孩子！

强忍住悲恸，周毅尘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在齐江生命最后的时刻，他不能让齐江带着悲伤离去。

齐江对着周毅尘，郑重的鞠了三次躬，最后深深凝视着周毅尘，将他的音容笑貌永远的记在心里，这才转身来到杜小天面前。

“小天，老师和小云、小纱就交给你了，你会照顾好她们的对吧？”齐江拍着杜小天肩膀，轻声问道。

“放心吧，师哥。”杜小天用力点头。

“我很放心，小天，你是个勇敢的人。”齐江说，“你会照顾好大家的。”

“师哥，你有什么话要转告莫雾的吗？”

齐江抬起头，出神的想了一会儿，开口道：“不要被过去束缚了手脚，唯有这样才能走得更远。”

杜小天愣了一下，用力的咀嚼着这句话，片刻后，确保牢牢记在了心底，他用力说道：“我会转告他的。”

齐江笑笑。

转头，一双比星辰还要明亮的眼睛映入眼帘，他心头一颤，时间似乎这一刻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