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了毒还坚持走动，全身血液循环，会加快毒性的流动，毒蔓延全身，人就会死得很快，你知道吧？”

叶月对郁朝暮说，不待他回应，又继续道：“马也是如此，所以马奔跑的时候，毒会快速蔓延马的四肢，整个身体……”

“但不同的是，马有很强的免疫力……简单说就是，马的血液内有一种很强的抗毒能力，入侵的毒会激发马体内的抗毒能力，使马的身体再度产生这种毒的抗毒血液，最后形成一种血清，这种血清，就是解药。”

如果跟同行大夫讨论，叶月会说抗体啊，抗原的，细胞啊，蛋白质之类的理论，跟外行她就简单的说了。

“马越跑越，毒渗入越深，马也越亢奋，跑得越快，气脉流通也快，体内的抗毒血液感受到入侵者，在马激烈的运动下，产生对这种毒的抗性，以耐力和承受力对抗外来的毒性，只要马坚持下来不死，大概率能成功的产生解读的血清。”

叶月歇了口气，“以后，马再中这种毒，或者其他不是太严重的毒，对它是无效的。”

郁朝暮脑袋清晰，听明白了叶月的解释，“嗯，也就是说，不治疗那两匹，让它们自己扛过毒，它们的血有可能成为一种解药？”

“嗯。”叶月回应道。

“难怪说是宝马，确实是宝贝，呵呵。”郁朝暮笑了起来。

郁朝暮想到叶月一直问李和风，了解马的血液特性，还有叶月对马的安排后，他明白了叶月的顾虑，“用毒喂马，让马奔跑，产生抗毒体，这样的马有可能成为解药马，你是担心他人知道这个法子，会拿马来做试验。”

叶月低声道：“嗯，这个法子可行，但概率低，用马来制作解药，得是好马，普通的马是熬不住毒性的，马力持久身体非一般强壮的好马来试，才不容易死，不容易死也是死，可能十几匹好马才有一匹成功，这样得糟蹋多少马匹！”

“一匹马的价值可抵一个普通家庭，重要的不是浪费，而是不人道。”

“如果别人知道这制解药之法，贪婪的人不知会伤害多少生物，他们不会只满足试马，还会拿其他动物来试，甚至人。”

叶月都没用这个法子制作解药，除非迫不得已。

“你可以选择不告诉李和风。”郁朝暮抚摸她的头，她是善良的。

叶月动了动身子道：“那马是军营马，他好歹一个骠骑将军，马属于他的，不告诉他只让他照顾马，有点不尊敬人……”

郁朝暮想了想，明白叶月的考虑，以后那两匹马可能会很有用，她告诉他这个苦恼是让他做决定，要不要告诉李和风。

郁朝暮温柔地在她耳边道：“告诉他，他要是辜负了你对他的恩泽，我就废了他。”

叶月扭扭身子，眸子含笑，好痒。

第二天，叶月跟郁朝暮先去找时越，看时越是否愿意下墓。

“呵，这地下的北夏大陵墓？”时越听了郁朝暮说的事，没什么大反应，然后沉默了，似乎在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