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站在房门口说：“艾小姐正在换衣服。”

林昔年看了看手边，眉头一皱：“换衣服换了这么久？”

他盯着这道房门，问莫小可：“好了没有？”

莫小可在房间里忽然听见了林昔年的声音，混声汗毛顿时倒立，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还没由！”莫小可道，手脚匆匆忙忙，下意识地补充了一句，“你别进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强调这一句，就是有一种感觉，林昔年会直接破门进来。

事实上，林昔年也的确是会这样做，在听到她说还要他再继续等的时候，林昔年就已经不耐烦了。

“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他没有好脾气地说。

“就快了，快了！”莫小可说，“我，我有点不会穿这件衣服。”

听到她说这句话，林昔年直接开门进去。

莫小可惊叫一声，看见房门打开了，连忙大叫：“你干什么？快出去！”

不知道林昔年是怎样拥有她房间的房卡，他快步走过来，小高在后边把门关上，一切做得如此自然。

“啊——！“

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幸好这间酒店的隔音做的非常好，要不然一定会惊扰到周围房间的住客。

林昔年一看见这条裙子被她穿成这个样子，紧锁的眉头就锁得更加厉害：“你这是穿的什么东西？”

莫小可有些害怕，向后退道：“我说了我不会穿这么复杂的衣服。”

“哪里复杂？”

“哪里都复杂，”莫小可道，已经退到了床边，对他说，“你别再过来了。”

林昔年打量着她这一身，忽然动手来解她系好的盘扣和衣带。

“你干什么？”莫小可捂着自己，警惕地瞪着他，像一只炸毛的猫。

林昔年的手刚碰到就抽开了，看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问：“你难道就象这样去晚宴吗？”

“晚宴不就是吃个饭吗？”莫小可反驳说。

“但你是我带来的女人！”

林昔年再次过来，强行掰开她的手把她的衣带解开了。莫小可吓得尖叫，拳打脚踢：“你松手，你个流氓！”

林昔年忽然把手里的衣带拉紧：“吵个什么？你有什么好看的！”

“再不好看我也是个女生，林昔年，你太混账了！”

她伸手打他，被林昔年轻松拦下，而就是这一抬手，导致手里原本拿着的衣带掉了下来。衣服自然的从她的肩上滑落下一角。

又是一声尖叫。

“啊——！“

林昔年皱着眉头，看着她抱着自己缩成了一团，这可怜又可笑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动了动嘴角。

他难得的好耐性，对她说：“起来，我给你衣服穿好。“

“不，不用了，你出去等我就好。“莫小可紧张又难过地说。

“听话。“

“……“

她没反应，林昔年又问了一声：“你不是不会穿吗？“

自尊心在作祟，哪怕林昔年说的是事实，她也不能让他来给自己穿衣服啊！

“你教我怎么穿，我自己来。“莫小可说。

林昔年冷冷地看着她。莫小可拿好衣服上的带子自己站了起来，看他一点也没打算离开的样子，跟他解释说：“我总不能让男人来给我穿衣服，很奇怪。“

她的话说到这里脸就红了，林昔年按住她的手，道：“又不是没看过，别扭什么？“

他行事大大方方，但不代表莫小可就能同样的自处。他什么时候看过自己，莫小可还记得清清楚楚，一想起那天的事，莫小可就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秉持着自己的最后一点尊严求林昔年说：“能不能提那天的事了？“

就是林芝音强行叫herya把她带去的那次私人聚会，林昔年狠狠掐了她，在她脖子伤留下了这样深的淤痕，乃至现在都没有完全消散。

林昔年自然也注意到了，伸手摸了摸她脖子上的这些地方，从桌上拿起来一块方巾给她缠上。

莫小可看着他的举动，脱口而出地问：“你也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