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表情，也看不见眼神。

“我以为你来，会起码有一句是问候我。颜哥哥，你好狠心呢。我可以去问银丹，见不见她自己决定。”清荷紧紧盯着周彦的脸，擦去泪水离开。

擦肩的时候，周彦仿佛听见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他始终无法直视清荷的眼睛，那漫漫的泪水，足以淹没他的坚持。

玉项恺踱着步子来来回回许多遍，终于看到周童回来。“玉家主，请随我来。”

玉项恺设想过很多次见到银丹的说辞，却在看见银丹的一瞬间一个字都讲不出。

花白的头发，憔悴的面容，看起来糟糕极了。

银丹递来襁褓：“孩子你看一眼，是你的孩子，可是他时日不多了，即使周大夫极力也救不回几天光景。”

玉项恺从没想过在这个时间他见到了自己的儿子，才刚刚见面，就要永远分开的感觉。心很痛，这是亲生骨肉，经历了折磨背叛来到世上还未来得及长大就马上要离开。

“你说的......为什么？他明明好端端的。”玉项恺看着襁褓里睡着香甜的孩子，疑惑不解。

“产妇忧思过度，孩子没长好，气息微弱，早于正常时间出生，羸弱不堪，没有办法，过一天是一天。”周辰站在一旁叹息。“拜你所赐。”

“银丹，我们回去好吗？我会照顾你，会心疼你，绝对不会再有月儿出现，她已经离开玉府，你回去，我一定改，我们好好的可以吗？孩子以后还会有的。我好想念你，每日每日都在后悔。”玉项恺低着头看着孩子，眼里透出哀伤。

“就算是没有月儿，也还是会有星儿会有花儿，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有什么区别。或者你找那些牡丹芍药也不错。”银丹平静的靠在床榻一边，看着玉项恺抬不起的头讥讽地笑。“你并不值得我相信。”

玉项恺垂头丧气离开清荷别院，天阴沉沉，不多时下起雨来，他静静走在雨里双目呆滞。

曾经你也是那么深爱我，满心满眼全是我，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全是为我。现在的你，那么平静，那么冰冷无情，看着我的眼睛里全是陌生的情感。

你终于不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