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你的出现，只是为了拯救我那可怜卑微的灵魂，让它不用死在那个凌乱的午后。

清荷第一次杀生，杀死了一个分身，大家视她为邪恶的小精怪。

假面没有来看她，冯亦却来了。

“树牢很容易逃脱，你为什么不走？”冯亦竟然带了果子给清荷。

清荷接过果子略带嘲讽的开口：“你不是来下毒的吧？”说着大大一口咬下去。

“假面不来，白莲没有来，你竟然会来~这很神奇，挺费解的。”清荷看着果子轻蔑地瞟一眼冯亦身后。

“她没有来，只有我一个。”冯亦平静的语气里，拖着长长的叹息。

清荷坐在地上，“你来能做什么，想看我狼狈不堪的是她，又不是你。你来这里一点用都没有。”

“我知道，对不起。”冯亦蹲下身，看着清荷。“你能不能，不要怪她？”

“冯亦！是你脑子坏掉了，还是我耳朵坏掉了？我杀了她的族人，你该叫她不要怪我吧？”清荷把果核丢在一边，扯过冯亦的衣角擦着手。“你呢，可能知道很多事，对吧，或许我想知道的，你都知道。”

“对。”

“如果，她再惹我，那我会毁了你深爱的她。”清荷的手举在半空中，绿色的星星点点绕在指尖。“你拿什么来跟我交换？不怪她？”

“我可以救你出来。可以吗？”

“你随意，我无所谓。”清荷摊手。

树牢被打开，朱一一嫌弃的拍拍手。“哎呀，脏兮兮的，你们不知道打扫一下吗？看看这里多简陋。”

树牢真的是太随意，清荷就这么轻易的离开那个不怎么温暖的地方。清荷悠哉游哉走出来。

回到自己校园门口的清荷隐隐听见一个声音。

“你还没有对我说谢谢。”

陌生却温和的声音。

清荷疑惑的抬头，看见一脸笑意俊朗的陌生人。手里的长笛，似曾相识。

“谢谢你。”清荷记得那日这一支长笛，挡下众妖围攻，艰难的护着自己的周全，隐隐的心酸。“我欠你一个人情。”

“姑娘，一句话就想一笔勾销吗？这可是莫大的恩情呢。”

“我清荷，并未请你帮忙。”

“我朱一一，路见不平。”

“既是路见不平，那就不要想着我会知恩图报。我不会！”清荷直直往前走，离开树牢。

假面等在清荷的门口。

清荷侧身进门，没有一个眼神。

假面伸手拉住清荷，清荷回头冷冷的眼神，刀子一样刻在假面脸上。

假面缓缓松开手，拿下面具。“你还好吗？”

“如你所见。”

假面伸手想要触碰清荷的脸，清荷测过脸躲开。

“对不起。”

清荷第一次听到骄傲的假面说出道歉的话。

“我本就不该恃宠而骄，我本就不该自以为是，你宠的，从来就不是我。”清荷强忍着泪水，语气里满满的哀怨。

“你不该那么过激的。”假面想要牵起清荷的手，清荷不动声色的躲开。

“你的喜欢太过于奢侈，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精怪，不该离你太过于靠近。”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下来，颗颗滚烫。

朱一一出现在清荷身边一把拉进怀里。“假面，我们相识许久，你还是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吗？”

“你放开她，你这个浪荡公子，别想着带坏她，她还只是个小小精怪。”假面出手打开朱一一的手。

“你拿什么身份这么对我说？”朱一一的长笛敲在假面的膝盖。

假面闷哼：“你还是这么贱贱的。”

清荷疑惑的开口：“你们？认识？”

“不屑认识他，只是运气不好偏就有过数面之缘。”朱一一嫌弃的吹一吹长笛：“脏了脏了，臭了，臭了~~啧啧啧，流年不利~”

“好好说话。”假面戴起面具。

“姑娘不请我们进去喝杯茶吗？我们似乎都有没有讲完的话呢？”朱一一看起来并不打算轻易离开。

“你怎么会来？”假面抢先一步跨进小院，挡在朱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