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是不是责怪你，真的很难说，不然就先当作责怪的吧。

见到小鱼的时候，薄荷已是紫色的发，朱一一耸着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清荷~你发生了什么？”小鱼一眼看出薄荷的不同，眼神里面开始有了情绪，却是无边的冷漠。

小鱼看着朱一一，眼神里都是询问。

“你别看我，我能做的都做了，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啊，跟我没关系。”朱一一无奈的向后退，匆匆忙忙离开。

“清荷？小芝麻？”小鱼的鱼尾浸在寒潭，随着水流轻轻摇摆着。

“以后就是薄荷了，薄凉如荷。”薄荷蹲下身看着小鱼的尾巴：“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小问题，不要在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小鱼拍拍身边的石凳，示意薄荷坐下。

“我被逐出了逍遥，回去了凡间，看见周府的断壁残垣，辰哥哥离开了，什么都没留下。”薄荷的眼泪噙在眼眶，极力忍着不至于落下。

“难过就哭，忍是忍不下去的。”小鱼递了果子在薄荷手里：“不论你是小芝麻，是清荷，或是小芝麻，我一直都会在这里。你一直都是迷人的小妖精。”

薄荷起身走出寒潭的洞穴，瑟瑟发抖。

朱一一躺在旁边的草地：“我没看见啊。”

薄荷冷哼：“关你屁事！”

“我们回去报仇吧？有我在，她动不了你。”朱一一嘴巴里面叼着青草叶子，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在。

“不回去就不能报仇了吗？你觉得她会那么轻易放过我吗？”薄荷立在风里，裙裾飞扬。

薄荷想得没错，即使薄荷离开，假面为薄荷做的事情依旧在她的心里深深扎下一根刺，隐隐作痛。

薄荷的那一方荷塘幽幽的香气每日每日萦绕鼻尖，那个羽儿任由自己如荷拉拢依旧张嘴闭嘴都是清荷姐姐，毫无一丝感恩。假面忽近忽远的态度，不明意味的暧昧，都让人恼火至极。

胡百万看着假面一天天变得烦躁不安，暗自欣喜。还以为这位不懂得情为何物，看起来似乎并不是。

啊准每天被冯然拖去喝酒，冯然每次醉醺醺喊着清荷再干一杯的时候都要被假面暗戳戳揍一顿。

冯亦看着大家坐在一起聊起清荷，众口皆言她好，唯独假面细数着清荷每一宗错误，如数家珍，带着不屑的语气，却深沉的眼神，常常讲到一半，就借故起身。

就如此熬过数日，胡百万看着本就消瘦的假面似乎更加单薄的身体开了口。

“你难道不觉得吗，就这么赶走清荷，有失公允。清荷杀死阿雅有错，可你也去查证了，阿雅杀死她的姐姐姐夫还有那个孩子，那也是事实，所谓杀人偿命这一句凡间真言，你也知晓。该怎么办，你该知道的，是吧？”胡百万拍拍假面的肩：“不用等了，再等或许就等不到了。”

假面看着胡百万放在桌面的果子，若有所思。

叫她回来，这里的纷争并不是她所能应付，然而不叫她回来，却真的是有失公允，不该这么平白无故让她背负罪名，流落在外，心里丝丝痛楚，并不是幻觉。

抬起头，望向天空，轻声呢喃：“清荷，我很想你，你知道吗？”

冯亦看着白莲一边对羽儿虚情假意的表达着友好表达出珍惜，转脸就变得厌恶，似乎只要与清荷有关，便都是厌恶。

“你既然并不那么喜欢，干嘛还要假装？直接一点不好吗？何必这样。”冯亦放了各种白莲说着喜欢的东西在桌面。

“你这是帮着她说话的意思吗？你要搞清楚，谁是你最重要的人，是我啊！”白莲愠怒。

“她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小小精怪，你又何必这样。我看你们曾经的关系也不错的呀，何苦这么苦苦相逼，两方都不痛快。”冯亦坐下身。

“我开心，我愿意，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又想告诉我其实清荷本心不错，可能只是逼得太狠，我也有过错，不该伤害她亲近的人？冯亦，你到底是站在哪边？你口口声声说着爱我，现在却又护着她，你要搞清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