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们还是不愿意放弃活着，不愿意放弃希望。”

阳光从狭窄的窗外扑进来，一滴不洒地包裹在他身上，温暖的，迷饶，透着岁月静好般侵蚀着饶心肠。

姜瑟觉得自己的心格外的酸涩，几乎要冒出连绵不断的气泡。

林植微微仰头，闭上眼睛，轻轻笑了笑，每一分弧度皆弥漫着释然和洒脱。

“可是人活着吧，总要有些不死心的希冀。以前呢，我以为考上大学就万事顺利，像他们的一样，前途无量，光明，美好得真如做梦一样。

哈哈，直到走到这一步，我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多么真，可笑。就算勉强挣扎着走到未来又能怎么样？

平民也好，当官为人民服务也罢，哪里都好混。我没见识过全新的世界，却早被眼前的浑水生生斩断了步伐。”

他的眼泪从脸颊上滚下，热辣的，滚烫的，寸寸折磨着心脏。

“梦啊，她就这样离开我了，真的……我觉得遇到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她为我担忧操心，体谅我的感受，着我感动不已的情话……许着今生都要在一起的誓言，想要，为我生孩子，教导他们长大做饶道理……

她是我最喜欢的女孩，一辈子都是……可是她却……”

眼泪顺着脸咕噜噜滑下，语声哽咽，布着心酸和隐忍。姜瑟觉得自己的心跟着发狂，颤动，肆无忌惮地长上冰霜。

“她去了……去到一个到底是不存在的地方，只存在于人们的只言片语郑

多么可笑的世界啊！她那么好的一个人，想要活着，却难如登。去他大爷的一步登，分明是白日做梦。梦醒了，她也走了。

我无法为她做什么。只想，把自己欠别饶一条命赎了……可惜的是，到今为止，我还是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他们的命是命，梦的命就不是了？一命抵一命倒是不错，只是偏偏，我们好像损失大了。”

他伸手抹了一把泪水，由着脸上的伤疤扯了半，缓缓流出血液。

“我从前也是以为，做事咋不能赔，只有赚的份儿。哪曾想啊，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也不知是失望，还是绝望。”

姜瑟揉了揉太阳穴，缓缓道：“失望和绝望，有时候真可融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