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警局门口，对齐延说，“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吧，我马上就出来。”

“我……”

“嗯？”杜诗语歪着脑袋等他继续说，但是他只是摇摇头，“别着急，我就在外面等你。”

“哦。”

杜诗语默默在心里怨念，搞什么啊？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吗？就算是你说你喜欢我我也不意外啊！

等从警局录完口供出来后，齐延就问，“我送你回去吧？”

杜诗语迟疑了下，点点头，很坦诚地说，“我现在身无分文了。”

“我知道。”

……

这是杜诗语第一次和齐延在中学、青春懵懂的时候，同排坐公交车。

杜诗语不受控制地扬起嘴角，满足地靠着车窗，用余光偷瞄身旁的齐延。

他很安静，一双长腿乖巧地窝在座椅下，书包中规中矩地放在膝盖上，双手放松而又自然地搭在书包上，后背挺得笔直，双眼直视前方，耳朵里塞着与世隔绝的耳机。

想着，反正他耳朵里塞着耳机，而且又不会看自己这边，杜诗语大着胆子趴在前面椅背上，偏过头正大光明地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瞧。

真好看啊！小时候就这么好看，难怪长大的时候身旁有那么多烂桃花！

长长的眼睫毛，高挺的鼻梁，吹弹可破的冷白皮，毛茸茸的短发，漂亮的下颌在脖间形成完美的阴影，薄薄的红唇，看起来软软的，像樱桃。

还有那双最最无法忽视的眼睛，深不可测，却又像是一汪清泉，让人忍不住深陷。

“要听吗？”少年变声期的声音没有成熟后的稳重磁性，而是带着些微稚气。

杜诗语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转过脸，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一手拿着耳机问她，“你要听吗？”

杜诗语面不改色地接过耳机，“好啊。”随手塞进小耳朵里，软耳塞对杜诗语这种小耳朵很不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