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规中矩地站在他面前，面色坦然，看不出任何慌张。

“你最近学习怎么样？”老朱吭哧地挪着中年的发福身体坐到椅子上，喝了口凉茶，压下心头火气，试图跟她心平气和地谈谈。

杜诗语的眼珠子微转，“还好。”

“觉得学习吃力吗？”

杜诗语略一思考，说道，“物理吧。”

“物理啊，找过老师没有？”

“老师让我多做题，我已经在做了，希望这次期末考试能有所提高。”杜诗语嘴上乖巧地回答，心里却是犯嘀咕，大中午的叫我过来，就是为了问我的学习？

“想过要考哪所高中吗？”

杜诗语眉头皱了皱，难道是周秀慧来找过他了？

见杜诗语不说话，老朱从抽屉里拿出成绩单放到杜诗语面前，“这是整个初二年级排名榜，你看看你的排名。”

杜诗语接过成绩单，翻到第二页才找到自己的名字，她抿紧嘴角，双手紧紧地捏着薄薄的几页纸，低下头，目光直直盯着“杜诗语”三个字。

“你的成绩不算差，但也绝对算不上好。”老朱抿了口茶继续苦口婆心地劝，“我听你家长说，你想去国外是吧？其实我个人不反对，只要你觉得你能考得上，我很高兴你能去国外读书。但就以你现在的成绩，想读国外的一流高中是不可能的，还不如老老实实地上我们这里的一中，说不定你将来还能考个好大学。”

得！

杜诗语算是明白了，周秀慧这是搬了她的班主任来劝她知难而退。

“老师，那您觉得我还有机会吗？”杜诗语抬起头看向老朱，目光沉静，看不出她内心的想法。

某一瞬间，老朱甚至觉得杜诗语比他这个成年人还要成熟、冷静。

老朱的目光微闪，他捏了捏鼻梁，“还有一年时间，你要是再努努力，破釜沉舟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好的，我会努力的。”杜诗语应承道，她将成绩单放回老朱办公桌上，然后说道，“老师，我先回去写作业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