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龙有些缺心眼，迟疑了一下之后，就飞下来，飘到云软面前，龙嘴一张，正准备和云软好好说道说道，眼球就被云软扔了一滴血。

云软瞳孔的颜色变得浅了些，而头发变成了漂亮的浅金色，身上有些微光，带着浅浅的笑容，念着古老的咒语。

金龙懵了一瞬间，契约法则就将他笼罩，感受着与云软建立起来的羁绊，龙脸垮了。

“嘤嘤嘤，你欺负我。”

金龙现在说的话云软能听懂了，开口是雄浑有力的男声，说着软妹的话。

云软眨了眨眼睛，拍了拍他的龙嘴，“好好说话，和我说说，这里的出口在哪？”

金龙是上古神兽，寿命可与天地比肩，应当是和顶级世界一同出生的那批，虽然不明白它为什么那么憨，还在贺星澜的出生之地待着，不过嘛，契约就完了。

云软的这个技能很霸道，能将契约所有的生灵，若是遇到有主人的，也能将别人的契约之力碾碎，强行契约。

所幸云软不是霸道的人，也做不出那种事。

金龙嘤嘤嘤了一会，让云软坐在它背上，就带云软出了这个出生之地。

外头是虚空，云软还能看到几个世界的壁垒，这里应该是能量充裕的地方，能够孕育那么多世界。

她让星辰定位司墨的位置，这样就可以回到之前的世界了。

星辰依言定位了司墨的位置，“咦？”

云软闻言看向她，“怎么啦？”

星辰将定位给她看，“司墨大大离我们很近哎，就在旁边的虚空。”

“嗯？”

云软歪头，有些疑惑。

“照理说，之前所在的小世界，离这里应该不近啊。”

星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然后将坐标和金龙说了，金龙有穿梭空间的能力，很快就到了地方。

刚到这，金龙就抖了一下，一下子就将自己缩成手链那样的大小，环在云软手腕上，瑟瑟发抖。

云软则怔住。

在星域的边缘，她距离司墨还有些远，那血雨腥风聚集的地方还能尽收眼底。

云软从没见过这样的司墨，抬手间就毁灭一个世界，那世界中的万千生灵瞬间寂灭，而后有血气横行，在那世界毁灭之处，风雨雷电，交织闪烁。

即使不用走近，也能感受到那万千生灵的灵魂在哀悼。

“怎么……回事？”

云软声音颤了颤，之前的梦境内容此刻清晰地印在脑海中。

一颗血红色的珠子，云软记得是从那个丧尸皇的眼睛中取出来的，带着不详的煞气。

就是这么一颗珠子，在司墨的本源之力中不停散发着能量，却被控制着，而后，司墨受了伤，对珠子的控制力弱了一些。

再然后，司墨受了刺激，心绪不稳，被珠子钻了空子，将凝聚了无数年的煞气和阴邪爆了出来。

司墨就此失控。

云软头疼得捂住脑袋。

梦境很混乱，之后好像还有很多乱而又乱的事，将这片天地搅得天翻地覆，这些云软都记不清了。

只记得梦境最后，司墨对她说的一句，“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