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千雪答得风轻云淡，第二次经历中考，以她如今的心境，不会做无谓的担忧，也有十足的信心。

方逸舟罕见地勾起一抹笑容，他是学神，学习靠得不是战战兢兢拼命努力，所以，在他的眼里，中考不是一场一生只有一次的战役，而是可以用来打赌的游戏。

第一场考试是语文，千雪拿到试卷后，大致地扫了一遍试卷。其他的题目早就记不清了，不过作文题倒还有点印象。

初中的语文题相对浅显，千雪没有刻意加快答题的速度，不过全都答完的时候，离考试结束还有不少时间，回头一看旁边的方逸舟，方逸舟也正好抬头看她。

看方逸舟那神态，应当也是完成了的。

千雪没再犹豫，起身欲交试卷，方逸舟的动作却更快一些，往日里素来寡言少语比同龄人稳重一分的他，交卷时隐隐加快了动作，刻意的痕迹被千雪看了个清楚。

看着这样的方逸舟，千雪笑。果然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还是带了几分稚气。

千雪交了卷子后走出考场，方逸舟正站在门口等她。

“是你输了。”方逸舟对走出来的千雪道。

“嗯。”千雪面上浅笑依旧，并不在乎这次的输赢。她会答应与方逸舟比，但是并不意味着她会真的想跟方逸舟一争高下。她早已过了会把这点小打小闹当真的年纪。

方逸舟比同龄人聪明，但是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少女，他看不懂，而且是完全看不懂。她会同意与他打赌，却在输给他后淡定自若，反让赢了的他觉得自己有几分幼稚。这样的千雪，让他觉得她一直在俯视着他，甚至是分明没将他放在眼里。

“你的反应也太平淡了点。”方逸舟道。

“赢了没好处，输了没损失。本就只是口头上说说的事，我自然没什么好在意的。我就先走一步了，下午考试再见。”千雪说完后，便转身离开。

她要去的高中不是市里最好的高中，也不是省里最好的高中。方逸舟成绩优异，自然会填最好的学校。中考结束后，她也不会再遇上方逸舟这号人物。

看着千雪干脆利落地离开的背影，方逸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忽然快步跑上前与千雪并肩。

“为什么别人都称你为女神”方逸舟问。

论相貌，千雪生得漂亮，而他也英俊。论学习，他从来都是玉兰初中的学神。可是千雪成了女神，被所有人喜爱，而他只是个学霸得到的也只有惊叹。

他向来不注重那些身外名，也不乏一些小女生自以为是偷偷喜欢着他其实他早已识破。可是碰上了千雪，谁也没有说他败，可他的感觉便是他不如千雪。他本是将千雪当作了学习上的对手，才发现千雪根本不在乎学习。

众人提起他，会说方逸舟的成绩太可怕了。可每当说起千雪，便是千雪是我女神。方逸舟等于成绩，千雪等于女神，这样的两个等号的意味，已经再明显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