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诧异神色，却也没反驳，只是道：“你不愿伤他们，也需得先看别人愿不愿放过你。”

江成月一怔，问道：“什么意思？”他跟着扫视一眼四下，却见就在他全心全意跟人针锋相对口舌相争的时候，最外围的修士许多都悄无声息地隐去了，现下少了不少人。

李云珩道：“不是说‘请君入瓮’么？‘瓮’来了。”说着伸足轻点了一下地面，很快一个阵法的灵光闪耀，他冷笑一声对江成月解释道：“这位白泽君选中灵越峰原址重建确实是有原因的……你可记得昆仑幻境中看到的场景？从兮明死的时候，便是消失在这道阵法中。这道阵……叫诛仙阵。除了凡人，一切入阵皆可诛灭。他确实是按照原先的格局来建，位置却有些许变动，我们脚下所站的地方……从前是灵越峰主殿。你记得吧……”

江成月瞪大了眼，他当然记得——从兮明当年最后举身赴火海的地方。

李云珩冷笑道：“当年你那个明显被什么占了舍的‘父亲’，也是被这道阵法阻在外的。而这道阵法……当是那位初代白泽君所留。至于前因后果现下还是个谜团，但显然，他是对日后那番情景早有所料。不仅是他……连从兮明也是。”

江成月愣愣地看着他。

周围其余修士已经陆陆续续开始后撤，中间空出一大片空地来，李云珩这话说得声音不大，但还是不少人听见了，稍稍露出几分茫然，但更多的是紧张。很快，所有人都悄无声息在阵法外围就位，显然是暗中受了什么命令，至于是谁的命令也不言自明。

“皇兄，难道不想要知晓真相吗？”李云珩蛊惑般地低语，看向渠殊道：“眼前，就有人能给我们答案。”江成月转而也茫然不可置信地盯向白泽君渠殊。

渠殊笑着回望，轻声吩咐道：“结阵。”

江成月一抖，不知为何，这一刻白泽君渠殊，莫名和广陵府对着他无情地轻声道出“结阵”这两个字的江颐丞重合了。

李云珩柔声问道：“皇兄，现下还要说……不能么？”

江成月：“……”

他确实是答应帝君不可弑杀生人，可是，现下刀都已经架在脖子上了。事实上，若是他刚刚放任李云珩动手，可能反而现下渔网都还没能张开呢。

江成月握紧了拳，墨龙黑色的烟云在手间翻涌，咬着牙心底却依然满是犹豫。

阵法展开，灵光一闪，陡然如同牢笼将场中央一仙一鬼一魔困在其中，灵压逼人，江成月猛然蹙眉胸膛一阵憋闷呼吸不畅，而他身侧一个人影晃了晃，江成月出于本能般伸手去扶了一把，夜淮山几乎站立不稳，身体重量大半倚在江成月身上，江成月惊道：“淮山兄？！”

夜淮山扛不住那一阵阵法灵压，脸白如纸冷汗潺潺，勉力直起身，羞愧又歉然：“擎昌君……抱歉，将你牵扯进来。”

江成月心中大奇，他知晓夜淮山修为从前就不在自己之下，照他先前的说法齐登邈只是暂时封印了他们的魔力，不管他这百多年过得如何凄惨，当都比自己这个惨遭两次褫夺修为连原先巅峰期一层功力都不到的渣渣强吧，怎么这个阵法对他如此见效对自己反而没多大影响？难不成因为自己现下至少也算是半个凡人？

转眼去看李云珩，却见他也风轻云淡般，矗立在原地，看着渠殊，冷道：“当真觉得这能困住我？”

渠殊道：“求自保罢了。”

李云珩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打了‘顺水推舟将计就计’这个主意的？昆仑幻境后？”

渠殊道：“在下不知上仙所言何意？”

李云珩冷笑了下，不再多言，举起白鸾朝渠殊攻了过去。一众灵越峰弟子自然前来相拦，在阵法中竟和李云珩打得有来有回，一时叫李云珩近不了渠殊的身。

“阿珩！”江成月急忙放开夜淮山抽身就要上前，忽听到耳中传来神识通灵的讯息，让他诧异的是和他通灵的不是李云珩而是柳清辉。

柳清辉道：“擎昌君，你最好待在原地别动。”

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