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颤。

姜漫本能的抱紧了自己小小的身子，欠欠的冲着主奶奶抬眸一笑，笑得分外纯美。

主奶奶的眉头一蹙，唇角的冷意一闪而过。

倒是有几分胆识和野心，竟敢跟她比肩而立。

“你对小五了解多少？”

姜漫始终带着微笑，摇头，视线直直的盯着天台入口处的灯光，以此来克制内心对身处高处的恐惧。

“我以为，你做了十足的功课。”主奶奶冷凝的声线再次响起。

姜漫的心口一窒，她知道，这会儿，无论她说什么，主奶奶都认定了，她是处心积虑，想要嫁进陆家的心机婊。

姜漫笑了笑，“老夫人高估我的本事了。”

主奶奶愣了一下，继而笑着摇了摇头，“那就由我这个老太婆，给你补补课吧。”

“洗耳恭听。”姜漫轻点了点头，内心却是一万个不愿意听。

她对陆爷没兴趣，若是可以，她更希望，陆爷能够网开一面，放过她这个失婚失家的女人。

主奶奶深睨了她一眼，眸中的深意一闪而过，“若是没有白妍汐，便没有今天的小五，他们本该是一对璧人。”

“……”那为何不在一起？那样，便也没有她今日的悲剧了，不是么？

见她不语，主奶奶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几分，“当年小五不过14岁，却遭遇仇家追杀，幸而遇到了白妍汐。那年，小汐不过8岁，却凭借一己之躯，救了小五，也因此落下了心脏病，医生说，这病除非等到合适的心脏源，换心，否则，这辈子都不可能生儿育女……”

说到这，主奶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痛心愧疚的叹了口气。

姜漫怔怔的站在那，夜风过境，身上的冷意更甚。

豪门深似海，大抵如此。

饶是主奶奶口口声声看中白妍汐，可，就因为她不能生育，这门婚事就这么黄了。

而白小姐不能生育的原因，竟还是因为救他们家陆爷落下的病根。

呵，这顶流豪门的真情，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不过现在好了，小汐等到了心脏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所以，我希望姜小姐能成人之美。”主奶奶笑看了姜漫一眼。

笑容很真挚，似乎，是真的很想成全陆北霈和白妍汐。

不知道为什么，姜漫的心里会有些发酸发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