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潮生抿抿唇，没有话。

她必须承认，谢风雨得对。她就是没有把这些人很放在眼里。

因为不管是她自己，还是她身边出没的人，大多都是很优秀的世家子弟。

其中的佼佼者正是卫宸。

而庶民中更多的是领的了兵就要闹事儿的子。

谢潮生虽然能把那些爱闹事儿的老兵油子们都压下去，但是实话她一点儿都不喜欢那些人，所以难免会因此厌烦更大的群体。

但谢风雨这么了，谢潮生也就抿抿唇不多什么了。

谢风雨带她在外头用过了晚膳之后，才去了目的地，是一个茶楼。

刚刚过了晚膳的时候，茶楼里的人只多不少，书先生正抑扬顿挫的讲着什么。

谢风雨带着谢潮生直上二楼，只要了一壶清茶。

谢潮生用尽全力才让自己沉下心来静静的听书先生都了些什么。

“的正是你想知道的志怪之事。”谢风轻声。

“朝事不完全禁止百姓议论，茶楼里的书先生偶尔也会上一，只是最近没什么大事，书先生也会上一些常人不知道的志怪之类的。”

他轻轻指点了一下现在正在台上的抑扬顿挫的人：“那个人，是最喜欢那些志怪的，你若问他，大约没有他不知道的。”

谢潮生皱眉：“我怎生不知道？”她不知道很正常，但是为什么就连她的使女们都不知道？

谢风雨飒飒一笑：“你怎么会知道？你又不是常年住在建康。”顿了顿又：“你才会建康多长时间啊，以往更是没见你表现出来多喜欢志怪趣谈，自然是不知道的。”

“那你怎么这么清楚？”谢潮生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这回谢风雨沉默了一下才：“你当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家，从伯祖父谢幼舆开始，到伯父谢仁祖，都是常人眼中的志怪者，不信的话你可以听上一听。”

谢潮生支着耳朵细听，果然堂上的书先生起了谢仁祖：“……谁知那车上被拦下的人，叹着气道你的那谢仁祖，原是我的儿子。他幼时曾对家中一个侍女此生不娶，谁知后来违背了他的誓言，那侍女在地底下告他，他才没了子嗣。

“回去后此人同谢仁祖起，谢仁祖长叹一声，道，此事确实为真。可见这誓言什么的，乱不得。”

底下有人起哄：“可不是誓言乱不得，既然了，自然要遵从才是，不然自然合该有报应。”

谢潮生皱皱眉，少见的没有反驳，反而是问谢风雨：“此事是真是假？”

谢风雨笑了笑：“我又不是亲眼所见，谁知道是真是假？”

谢潮生哑然，又：“既然不知道是真是假，此事怎么会在坊间流传？”

完自己就恍然了。谢家底蕴一直都没有那么深厚，要想更好的跻身顶尖士族之列，自然要有足够的名声在外传扬。此事，偏生是个很好的名头。既然对家族有利，管他是真是假。

不过大约也确实是真的。

“此事不急，你要是真想知道，回去问问家中长辈，想必能得到个解释。”谢风雨轻声。

他仿佛已经从之前他们的争论中回过神来了。

谢潮生点点头，道：“好。”她本来也不是多想知道。

等到人散的差不多了，谢风雨才让人去请了那个书先生过来。

那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来了之后给谢潮生和谢风雨团团行礼。

谢潮生挥挥手，直言：“我听闻，郎君知晓不少志怪之事？”

男子疏疏朗朗一挥袖，傲然道：“自然，下志怪之事，在下知晓的不全部，也知道个七七八八。”

谢潮生点点头，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后也不顾及谢风雨还在，直接问道：“那么先生可知，这世上有没有借尸还魂之术？”

男子脸上的傲然之色便慢慢的消退了。他似是不可置信，重复问道：“娘子方才，什么？”

谢潮生微微一笑，重复了一遍：“我，借尸还魂。”

男子立时沉下脸来：“娘子年幼无知，可知这借尸还魂不是能随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