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金霞洞。

“做得不错。”

“多谢师父赞赏。”

玉鼎真人拿了件衣服给杨戬披上，“别跪着了，坐。”

“是，谢谢师父。”杨戬微微抬眸，“师父，我们挖了这么多莲藕，太乙师叔会发现的，这都是他养了数千年的，我们就这么挖了，不太合适吧？”

“怕什么，贫道就是把乾元山翻过来，他也不敢跟我多说半个字，念在同门之谊，我没把他家的莲藕娃娃炖了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师父，您就别追究那些事了。”

“只要你平安无事，贫道自然什么都能不去追究。我们不害人，可也不能被人给害了。”玉鼎真人轻抚着杨戬的额头，“贫道什么都不怕，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可是当我看见你倒在河水里，气息微弱，一息尚存时，我是真的怕了。直到三天后，你的呼吸平稳，我才松了一口气。那三天，是我过得最漫长最煎熬的时候，我后悔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你孩子的事，如果你能早点知道，你绝不会心灰意冷，万念俱灰。我也在想，如果救不回你，一定不会让你孤零零的走，我会拉上他们给你陪葬。后来，你哥哥来了，有他在，我也轻松了许多。我们一起守了你九个月，他也和我说了很多你们的幼年之事，我不由感慨，从前那个调皮的小狐狸掩藏着自己的喜怒悲欢这么久，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真心的笑过了。你背负了那么多，可是却换来千夫所指，万人唾弃，你心中的委屈无处可诉，而我又在玉虚宫不得脱身。我知道，小狐狸最难过的时候一定是回过玉泉山的，可那时的我，被困在玉虚宫，连和你说一句安慰的话都做不到。”

杨戬握着玉鼎真人的手，“师父，徒儿知道您的为难之处，师父，一切都过去了，现在小狐狸不是已经回到您身边了吗？如今徒孙也有了，我们可以过安稳的日子了。”

玉鼎真人展露笑容，“好，我们过安稳的日子，我什么都不管，只守着你们兄弟和星儿。”

杨戬感慨道：“师父，要是我哥哥也能碰到您这么好的师父该有多好啊！”

玉鼎真人嘴角微勾，“若是你哥哥愿意，贫道也可以多收一个徒弟。”

杨戬皱着眉头，“不行，师祖已经有法旨了，您不能违背。再说您答应过徒儿的，只要小狐狸这唯一的徒儿。”

玉鼎真人敲了一下杨戬的头，“还敢拿法旨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