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的。

“在看什么？”傅沉寒的声音乍然从身后响起，姜咻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好险没把手机给摔了，还是傅沉寒扶住了她的腰，又接住了她的手机。

傅沉寒看了眼手机上的内容：“这都说的什么？”

“……”姜咻勉强笑了一下，“其实人家也没有说错。”

她和傅沉寒只是挂着一个夫妻的名头，连结婚证都没有，与其说是夫妻，还不说是被包养的关系。

所以，这些人没有说错。

所以，姜咻才会更难过。

以前那些人说什么，她都可以安慰自己，自己并没有做过，那些恶意也就跟自己无关，但是这一次……她做不到了。

她就是被包养了。

傅沉寒把她那破破烂烂的国产机扔到了一边，从背后搂着姜咻纤细的不盈一握的腰肢，下巴靠在她肩膀上，声音低哑：“难过？”

姜咻想了想，点头。

她不想撒谎。

傅沉寒在她耳边道：“那……叔叔待会儿就公开和你在一起的消息？”

他的声音像是大提琴最低的那一根弦，带着红酒的甘醇，很容易就能蛊惑人，姜咻白皙的耳垂染上一层绯红，不仅没被蛊惑，还被吓了一大跳，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不要！”

傅沉寒眉眼沉下去，瞳孔里带着几分危险气息，但是唇边仍然带笑：“为什么？我见不得人？”

姜咻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没有说话。

傅沉寒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眼睛也渐渐的没有了一点温度，他冷笑了一声，松开了姜咻——果然，没人会愿意留在他的身边。

要是公开了，以后可怎么好给自己找退路呢？

毕竟跟他在一起过的人，就算他死了，也没有人敢染指。

从外回来就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暴躁尽数涌了上来，甚至夹带着几分张狂的冲上来脑髓。

他极黑的瞳孔深处泛出了一点猩红色，手指动了动——既然不听话，毁掉就好了。

如果她死了，把她埋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每一年、每一月都能去看见她……其实也不错呐。

果然，只有死人才会彻底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