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仪器捡了起来。

只是地上撒了一地刚挤出来的浓稠奶汁，朝四周扩散，伴随着一股奶腥味。

简直让田梓溪无比尴尬，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拼尽全力想表现好，可现实总是莫明其妙的出丑还有难堪。

“你刚刚是在干什么呢？”

这对女人来说是正常事，可是对男人，那就是件稀奇的事了。特别是程大爷这种对孩子不理不睬，甚至对产妇的事更没上过心的人来说，这玩意儿仿佛还勾起了他十足的好奇心。

程泽恺上前一步打量着。

不问还好，这么一问，更让田梓溪脸色一红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有些东西好开口，有些东西说起来总会难为情。

总不能直接说她在挤奶吧？

田梓溪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说道：“下半夜，孩子除了上厕所一觉能到天亮……”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有些忸怩，“孩子不喝奶，涨得难受，只有吸出来倒掉。”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方面的遗传，还是有专门的营养师搭配营养和发奶，又或者是在程家生活顿顿开得好。因为照顾她要喂奶和照顾孩子，下午有加餐还有宵夜，所以在奶水这方面真的是很好，好到可以喂两个孩子有余，加上现在雨露毕竟还小，吃得也有限。往往多的，她都是挤出来丢掉，像是晚上有一顿，其实她大可以不自己喂，就用存奶，但为了孩子喝新鲜的，她都坚持自己喂。

可是下半夜就难受了，一来几个小时，有时候能在涨奶前醒来就挤了，有时候睡着了那都是被奶水浸湿了衣服，涨得发疼醒来的。

程泽恺好像也意识到自己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不知是不是自己同情心泛滥，他还是出于关心的问道：“你天天都半夜起来喂奶，天不亮就起来……挤吗？”

虽然两个人在一起睡觉，但是程泽恺除了睡得晚留意到她半夜要去婴儿房那边以外，真不知道她每天天不亮还要早起……

田梓溪点了点头，根本没有留意到程泽恺的眼神在看她时，起了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