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衡了！和这个表情一比较，郁林平日里对她的那点小嫌弃，简直不值一提。

“别太过了。”温暖摆摆手，却并没有要放过周萌的意思。

她抱着小家伙往房间里走。

小家伙捏着鼻子，皱着眉，乌黑的双眼焦急的寻找着萧清清的身影。

屋子里腐烂的味道，简直比垃圾桶旁更甚。

进了主卧，看见床上瘦弱的身影，温暖把小家伙放在地上，任由两个小孩子叙旧，走到客厅里来，看着被逼的只能坐在地板上的周萌。

她套着破旧的宽松睡衣，脸上还有被沙发垫子压出的印，头发也乱糟糟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奇怪，”温暖弯下腰看着她，“沈若薇给你那二十万，不是应该让你过得挺好的吗？”

“你还敢提那二十万！”周萌似乎想要抓着温暖做什么，可惜郁林反应比她更快，一脚踹在她手上，她向后一仰，摔了回去。

好像摔到冰冷的地板上能让她更冷静似的，周萌呆了一会儿，回过神来，“你怎么知道那二十万？”

没等温暖解释，小家伙忽然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眼圈泛着红，着急的比划着什么。

温暖并没明白他的意思，小家伙就直接拉着温暖的衣角往卧室里进。

她跟随小家伙走到床边坐下，便看到萧清清露出的手臂上有着斑斑点点的可怖淤青。

“怎么回事？”

小家伙终于忍不住了，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圆嘟嘟的脸滑落。

“阿姨，我没事。”萧清清勉强一笑，“点心是您买的吗？很好吃。”

小姑娘颈上还缠着雪白的绷带，“我没事”这种话确实没什么信服力。

“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温暖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

“真的没什么的！”萧清清吸了吸鼻子，清澈的眼睛认真的看着温暖，好像在告诉她，到此为止吧。

周萌！

温暖快步走到客厅，“你也配当妈？这是你亲生女儿，你也能下得了手？”

“亲生女儿有什么用？赔钱货一个！凭什么啊，凭什么你那个孽种都过了这么多年，还让萧诚念念不忘啊？”

温暖只当她气疯了，冷笑一声，“我原先以为你只是人蠢，还是个好妈妈。”

“谁不想当个好妈妈啊！”周萌放声大哭，“我没机会了，我没机会了……”

这太不对劲了。

她忍不住和郁林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