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话没说完，楚辞感觉到气息不到，猛地一抬头，昏暗中，与唐擎的目光对上。

霎那间，空气凝固，时间停止。

楚辞心中柔肠百结，目光怔怔地看着唐擎，被子下的手已经攥紧了。

唐擎看着近在咫尺的楚辞，一脸的苍白与憔悴，空了的心突然疼的厉害。

他的步子都有些不稳，一步，两步，艰难的走到楚辞面前，盯着眼前的女人，心如刀割，眸光郁痛，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嘶哑：“孩子是谁的？”

楚辞怔住了，她想过千百种唐擎知道孩子的场景，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楚辞紧紧地盯着唐擎，脑袋像是被一把重锤砸了下来，她晕乎乎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手背上一片冰凉，是泪水滴在手背。

楚辞一抹脸上，才知自己早已满脸泪水，昏暗中，她望着唐擎突然失声痛哭。

单薄的身子蜷缩着，紧攥着被子，她嗓音暗哑地哭着：“唐擎，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隐忍了几天的情绪在这一刻宣泄出来，震撼了唐擎。

楚辞哭的抽搐，眼泪肆意，喘息不止，唐擎心如刀绞，握着她的肩膀，盯着她语气冰凉：“孩子是谁的？是不是左允棠的。”

楚辞抓住唐擎的手臂，跪在床上，泪眼婆娑地望着他，情绪激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除了佟毓雅，你还有没有事瞒着我，唐擎，你说啊。”

唐擎不知道楚辞到底怎么了，看着眼前的恸哭不已的女人，他能感受她内心的绝望。

“告诉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唐擎回避了楚辞的问题，他受不了楚辞的目光，挪开视线，盯着楚辞的肚子，声音颤抖：“是他的对吗？”

楚辞仿佛没有听见唐擎的话，他的回避击碎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楚辞缓缓松开他，跌回在床上，像是魔怔了，嘴里细声念着什么，唐擎皱眉，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她，她忽然像是受了什么惊吓，惊恐的往后退，满眼戒备地望着他，悲愤嘶吼：“真的是你，你就是杀人凶手，是你杀了我爸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