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扬恭敬的说道：“多谢师傅。”

挂了电话，方扬并没有回古玩街，也没有去找陆薇，而是走到了百花集团的小楼外面。

曾经这里是他奋斗过的地方，可是如今却门可罗雀。刚要往里走，门卫一个老头看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

“收电费的？不是才交过没多长时间吗？真是麻烦，你自己去抄表吧，开个单子，等财务下来我给他。”

“收电费的？”方扬一愣，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看，灰色布衣，拎着个小包，是他现在所有的家当，别说还真和收电费的有点像。

门卫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电脑屏幕，桌子上放着半碗吃剩的泡面，烟灰、手纸，乱的不成样子。

不用看，光听声音就知道电脑里正在播出的，肯定是岛国爱情动作片。从一个门卫，就能看出现在的百花集团没落到了什么地步。

摇了摇头，方扬熟门熟路的走上了楼。原来莺歌燕舞，美女如云的办公区，如今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坐在那里，无精打采的对着电脑发呆。

走到楚冰清的办公室前，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楚冰清有些疲惫的声音：“请进。”

方扬推门走了进去，办公室里还是保持原样，会在写字台后面的楚冰清，看上去消瘦了很多。

因为方扬现在的容貌有所变化，又故意没有刮胡子，虽然楚冰清感觉面前的人非常熟悉，却也没认出来：“请问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方扬知道要先让楚冰清确认自己：“衡水花园，我的房间，为你疗伤之后，我的身体出了问题。你为了救我，牺牲了自己的清白。”

“你是方扬？！不可能，你不是已经……”楚冰清难以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之后，急促的问道：

“那我问你，我最珍贵的收藏品是什么？如果你能答上来，我就相信你是方扬！”

“最珍贵的收藏品？”方扬被楚冰清的问题给难住了。

虽然说现在楚冰清是独立创业，但是收藏的东西也不在少数。方扬恐怕连看都没看全过，哪里可能知道最珍贵的是什么？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楚冰清敢这么问，那么说明那件东西，方扬一定是知道的！

“到底会是什么东西呢？”方扬皱着眉头苦苦思索，努力回忆着两人在一起的情景。

突然想起那一夜他邪火攻心之后的事情，脱口说道：“是我床上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