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气不敢喘，端端正正坐在位子里，各司其职。

赵洮双手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腰板挺得笔直。甄九黎则开始研究姑射仙子交给她的一号锦囊。

打开来，里面有张字条，甄九黎展开竟不认识上面写的字！

好歹也跟在师父身边学过上下五千年，什么甲骨文、大篆、小篆金文和六国古文，多少也都识得一些的。但这几个字，她却连字体都没有弄明白！

正在甄九黎懊恼时，旁边一个凉凉的声音横插进：“这是上古血族文字，上面写的是夔[kuí]怜蚿。”

“血族文字？”甄九黎释然了，怪不得她不认识，家庭背景原因。

“夔怜蚿我倒是知道，这是庄子的一则寓言，‘夔怜蚿，蚿怜蛇，蛇怜风，风怜目，目怜心……’可姑射婆婆留下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地名？”

甄九黎马上手机搜索，却没有这么一个地方。

“我知道呀！”正在开车的赵洮一脸得意道：“三奶奶，你问我，快问我！”

甄九黎还不等开口，赵洮突然抬起自己的手，照着嘴巴拍了一下。

下一瞬，他愣住，接着哭丧着脸道：“三爷，再也不敢了。”

甄九黎憋住笑，“现在可以说了。”

赵洮道：“也知道早些年我做的那些事，大约三十年前，我……呃……遇到了一个将死之人！”

他说的委婉，可两人也都听得明白。赵洮继续说道：“他当时什么都不记得了，却只记得自己从夔怜蚿来。”

薄野晅：“所以，这是地名？”

“是啊！我也问他，这是地名吗？为什么听着这么奇怪？我活了一把年纪都没听过。他说，那是一处外人无法走进的世外桃源！我又问他，既然是世外桃源，那你为什么出来了呢？他看上去好像发生了不得了的事，只是沉默，什么也没有回答。”

甄九黎急了，“然后你就把他给炼了？”

“哪能呢！我们养荫尸那也是技术工种，不是随随便便想炼就能炼的！等他完全死透了……”

啪——他又突然狠狠拍了自己嘴巴一下。

“三爷，我错了，我错了。”

薄野晅阖着眼眸，一副事不关己样。

赵洮老老实实交代：“取出他的尸丹后……我便会大致熟悉这个人的生平，他居住的这个世外桃源地图也印在了我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