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玄看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人，对上慕容晓晓充满恨意的眼神的那一刻，她都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了，就像是所有的恨意涌了出来，她看着慕容晓晓，看着那双眼睛，那双和慕容枫相似的眼睛。

一甩衣袖，狠狠道：“给我去死！”

一道神源之力将两人击飞出去。

在那一刻，她都是没有想到赵芷柔会将自己挡在慕容晓晓的前方，替她抵挡住了全部的攻击。

少女看着这一幕，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面炸开。

巨大的疼痛感使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鸣凤和莫离离她最近，察觉到异样便伸手将她扶住，“主人，怎么了？”

慕九玄吐出一口血，她缓缓道：“记起来一些事情罢了。”

原本不该记起来的事情。

九转轮回中，上一次记起来的才两个轮回，这一次恐怕要全部记起来了。

九转轮回中的记忆是不能记起来的，最好永远遗忘。

因为九转轮回这个术法，是逆天而为，不仅施术者要承受巨大的痛苦，连受术者也要。

慕九玄若是记起来了全部的记忆，很有可能陷入其中拔不出来。

炼就神心何其痛苦，更何况还是九世的一起压在慕九玄身上，若不是她足够强大，能当场就被弄得神识尽失，陷入昏迷，最后可能进入梦中世界，反复承受轮回之苦，再也醒不过来。

少女想将记忆压下来，缓一缓。

“师父……”莫离的声音听得很是恍惚，少女抬起头一看，看到一张明显惊恐的脸。

“师父，你怎么了！”

少年伸手，摸了摸慕九玄的脸。

少女抬手擦了一下脸颊，“流血了。”

现在的慕九玄满脸是血，从眼睛里，鼻子里，耳朵里，嘴角流出来。

“主人，”鸣凤双手撑在她后背给她输送灵气。

“没事的，缓过去就好了，”如果缓不过去……就惨了。

众人都在看着慕九玄，哪有时间去管那母子两，慕容晓晓看着情况，扶着赵芷柔颠颠撞撞离开这里。

少女脑袋发昏，记忆在脑子里转动，定格在那一瞬间。

她一身红衣，便面前的男人一掌拍开。

少女那时眼角还含着泪光，微微仰着头，坐在地上，擦去嘴边的血迹。

那个男人的相貌她看得不是很清晰，但是那种感觉，却如同帝绯那一箭射入她胸口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大概是所爱之人？

慕九玄抓住莫离的手，“阿离，念清心咒……”

“我教你的清心咒。”

少女的手都颤抖着。

慕九玄教他的清心咒，是神级的，但是现在的莫离不知道能不能使出起真正的效果。

那画面在她脑子里一次又一次的出现，直到良久，她才听到了清心咒。

但是声音不是莫离的。

是另一个男人的。

一道道金印将她包裹起来。

没入她的眉心。

清心咒的作用下，她平静下来，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帝绯想要将人抱在怀中，莫离却快他一步将人抱起来。

“将人给我，”男人朝他伸出手。

少年看着他，双眼带着恨意，“若不是你师父根本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的赎罪却被她当初帮助，其实这原本就是你该做的，你不应该出现在她面前了。”

帝绯淡淡看着他，“你以为这样就够了？这样人就没事了？”

昏迷状态下的慕九玄，没有自己的意识，更容易迷失在轮回的梦境当中，这才是最危险的。

“我有办法解决，”莫离看着他，他并非是什么都不会的废物，慕九玄有事他都会第一个冲在前面。

更何况这次他还有能力。

“你能解决？等到你来解决，你师父还能活下来？”

帝绯两指并拢指向他的眉心，却在最后那一刻迟疑，换成手刀斩向他的脖子。

“若不是因为慕九玄，我定杀你。”

帝绯接过慕九玄，莫离被鸣凤扶住，鸣凤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