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安抚了，看到母亲昏迷，大哥满身是血，激动不已的佐助，阿黎转头就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杀了团藏。”

嗯，是他们之前就商量好的。

“然后呢？”

“然后我就按照之前商量的那样，去寻了族老们。”宇智波鼬重重的咳了两声，强行压下涌到喉头的腥甜味。

即便有阿黎给的药在手上，他也受了不轻的伤。

阿黎皱了皱眉头，去包裹里寻了瓶药给他。

“多谢，”宇智波鼬接过药，倒出一粒药丸，直接吞了下去。感觉汹涌的气血渐渐平息下来，他才继续开口，“但我没想到族老们已经有了防备，他们找不到我，也找不到父亲和佐助，最后抓走了母亲来威胁我。”

“后来呢？”佐助急切地追问。

“父亲他——”宇智波鼬说不下去了，“他……他不在了！”

什么？！

被惊到的不仅仅只有惶急的佐助等人，还有一旁恰好苏醒过来的宇智波美琴。

“鼬！你再说一遍，”她眼睛里的三勾玉疯狂转动，“你父亲他怎么了？！”

“母亲……”

宇智波鼬别开脸，不敢对上母亲的眼睛。

如果真的计较起来，父亲的死可以说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根本无颜面对母亲和弟弟。

“说吧，”阿黎无奈，才过去半天，怎么就出了这么多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我大意了，”宇智波鼬一边用手拍着母亲的后背权作安抚，一边看向阿黎叙述，“族老们发现了我的行动，我虽然最后将他们全部击杀，但最后一位族老却成功劫持了母亲。”

佐助紧张地看向母亲。

宇智波美琴注意到了儿子的忧心，她艰难地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拍了拍儿子的手。

宇智波鼬继续道：“我们僵持了很久，最后对方选择鱼死网破。我也顾不得许多，只得出手。这个时候，在族老的身后，一直潜伏在那里的父亲同时出手，迫使他放开母亲，但是……”他哽咽了一声，“但是父亲最后却死了，临死前，父亲让我把现场进行伪造，让我把罪责全部推给他。”

宇智波鼬跪在脸色惨白的宇智波美琴面前，头深深地地理下去：“母亲，对不起。”

宇智波美琴半天没动。

她坐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续不上气了一样。

佐助被阿黎和鸣人一人一半抱着，眼泪流个不停。

宇智波鼬闭上了眼。

这时候，一只冰冷的手落在他头上。

宇智波鼬浑身一僵。

“……母亲？”他低低地问。

宇智波美琴摸摸儿子的头，目光里浓郁的悲戚终于散了一些：“鼬……能告诉母亲，你为什么要去杀族老们吗？”

宇智波鼬看了一眼阿黎，有些犹豫。

他并不想把母亲和佐助牵扯进来。

阿黎却道：“说出来吧，鼬，”对着宇智波鼬惊讶的眼神，阿黎叹了口气，“你不说出来，我想美琴阿姨和佐助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

宇智波鼬不说话了。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在弟弟的倔强和母亲的眼泪里开口了。

“……事情就是这样，”宇智波鼬讲了很久，最后以这样一句话结尾，阿黎倒了一杯水给他，他接过一饮而尽，“多谢。”

“啊，没什么。其实你们可能不知道，三代找鼬君过去不只是为了探听消息，更多是考察。”

“考察？”宇智波鼬一愣。

“嗯，说起来我怕你心里会有负担就一直没跟你讲，”阿黎道，“根据我对团藏的了解，宇智波和村子的矛盾十有八九就是他搞的鬼。”

宇智波鼬皱紧了眉头。

有些事情如果不点出来或许永远都不会被发现，但一旦讲破，简直就像一层薄薄的纸一样容易看清。

宇智波的高傲由来已久，在村子里名声也确实很一般，但是这样的情况在四代上位的时候就已经有所改善，村民对宇智波的容忍度相当高，排斥也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