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说的。我只能作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光这样就已经不容易了。”

“但这样根本不够，根本还不够。”

张成轻轻说道。他的眼神无比阴郁。幻茹的笑容渐渐凝固。她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张成除了每天的正常训练，以及与自己一起的加练之外，还会一个人偷偷练习。这个时间，一般是在凌晨两点或三点。有的时候，幻茹晚上起来上厕所，都会看到训练室的灯光还亮着。张成每天只睡不到四个小时。哪怕是再晚，再累，他也从来没有停止过这种加练。幻茹一度想过，是不是要以队长的身份，阻止他继续乱来。但鉴于张成在白天的合练中并没有显出疲态，女孩最后还是选择静观其变。

难得张成那么认真，总不能打击他的积极性。只是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那么拼命，就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

不，也许是知道的。

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幻茹轻轻低头。她不让张成看到自己的表情。闹钟再度响起，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他们一前一后向训练场走去。

时光飞逝，10天的时间眨眼而过。9月20日，“灵猫”的集训终于告一段落。幻茹给大家放了半天的短假。而到了第二天，他们就会飞赴阿布扎比。

队员们都是长呼短叹。在这个时候，他们倒是不再出去逛街，而是更多的选择回自己房间休息。何小平搜索着网上的信息。这十天，技术组也一直陪着队伍训练。但相比正式队员，他们晚上还可以回家，因而轻松许多。幻茹走到何小平身边。

“网上都有些什么评论。这十天来，我都没怎么上社交媒体。”

“那你还是别上的好。”

“怎么，大家都不看好我们”

“现在澳门赌场对下一轮比赛胜负开出的最新赔率是，灵猫获胜一赔三，冰鸟获胜一赔一点五，平局一赔一点五。而我们晋级世界锦标赛的赔率，是一赔六。”

“那么高啊。”

“没有办法，在几支有希望晋级世界锦标赛的队伍中，我们是排名最靠后的一支。就算赢了冰鸟，我们也还要看其他人的脸色。”

“啊，或许吧。但我们也只有做好自己了。”幻茹回答道。张成还待在虚拟现实座舱中。按照道理，他此时也是疲惫不堪。甚至，因为加练的关系，他比其他人还要累得多。但他却不愿意现在去休息。与他同样状况的还有副队长董子轩。他也一直没有出来。幻茹问何小平。

“他们怎么了。”

“他们还在训练。”

“我知道他们还在训练，所以我才问你，他们为什么还不出来。”

“我问我，我怎么知道。而且张成的情况，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何小平回答道。他无视女孩愠怒的眼神。“至于董子轩，他大概是因为要与熟人交手的缘故。冰鸟的那个卢天骄，他和董子轩是大学同学。而且这一次，唐龙也在对面。如果真的输掉，你这个队长的面子恐怕会挂不住。”

“那就不要输不就好了。”幻茹双手交叉，她一副自信满满的姿态。何小平注视着幻茹绝美的面孔。他轻轻点头。

“当然，你不会输的。”

9月21日上午，“灵猫”全队出发。当天中午，他们来到机场。大批的粉丝到场送行。队员们都是带着笑容，他们拼命对粉丝挥手。而幻茹也一反常态。她在进入候机厅之前，还特意回身，对支持者做了个“v”的手势。看到女孩自信的姿态，大家都是欢欣鼓舞。

“灵猫，我们支持你们。”

“幻茹，你太帅了。”

“你们一定要赢啊”

热烈的欢呼声渐渐远去。片刻之后，“灵猫”进入候机厅。空气沉寂，万物无声，刚才喜庆的气氛荡然无存。大家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他们都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长空灰暗，“嗡嗡”的轰鸣声在远方鸣响。下一批的航班，马上就要在机场上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