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每个人都比平时更加敏捷。但泉子却要比所有人更快一点。虽然她一直在压制自己的速度，尽量配合其他人。但我还是看得出来……李明，你是不是帮泉子降低了装甲，还帮她调整了武器参数。用威力和射程的下降，来换来那一点点的机动性提升。换句话说，这就是更偏向突击兵的设定，对不对。”

“张成队长，你的眼睛也太尖了。”李明微笑摇头。他难得露出佩服。“确实，这是副队长要求我改的。就在比赛开始之前半小时。当时，我也想过是不是要向你报告，但想想看，帮选手赛前微调，本身就是技术部本分内的工作。所以我就没有打扰你。”

“……”

“队长，你千万不要生气。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副队长临时想起来的。她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反正现场指挥都是由她负责，你就放手让她去干嘛。”

李明放低声音。他多少有点替泉子求情的意思。张成无奈一笑。

“我怎么可能生气呢。本来，选手个人机械外骨骼的调整就应该由他们自己进行判断。不过这一次，泉子既然作出改变。这说明她是真的想赢，哪怕是违背自己的原则。”

“违背原则？”

“支援线的原则。不管怎么说，泉子还是机枪手，她的任务是支援队友。哪怕她作为攻击点，要比队内任何一个突击兵都强。但她还是必须以帮助队友作为第一优先。这也是‘九龙’这支队伍能够建立起来的基础。泉子比任何人都知道以团队为重。她明白如何维持个人与团队的平衡。这是她相对其他顶级选手最大的优点。但这一次，她却主动打破了这种平衡。大概，这一次，我们可以看到她真正的样子吧。”

“真正的样子？”李明疑惑不解。张成没有回答。枪声响起，场内突然爆发出惊叹声，“九龙”的攻势终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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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九龙”的进攻，“白汾”战队明显准备不足。他们一直以为，“九龙”会像其他战队那样，用正统方法发起进攻。比如说，先从侧翼牵制一下，佯攻一下。双方来回拉扯战线，等到哪一方出现纰漏之后，再果断投入全部战力，一决胜负。而“白汾”对这样的战斗也是司空见惯，他们在亚超联赛打得这样的比赛。纵然成绩糟糕，但他们的队员毕竟也增长了见识。而现在，他们来到节奏更加缓慢的次级联赛，自然是充满信心。

但“九龙”却让“白汾”众将大开眼界，他们根本不玩那些虚的，一上来就是全线压上。这种飞快的节奏，根本不像是职业战队，倒更像是业余选手，“白汾”措手不及。他们对于“九龙”的密集火力毫无准备。一下子，就有一名炮手和一名机枪手退场。

“妈的，‘九龙’那帮家伙到底在干什么，他们懂不懂怎么战斗。”蒋先明破口大骂。他已经完全没有赛前的那种从容。面对窘境，蒋先明立刻调整防御，他下令所有的队员回缩，重铸防线，依仗地利，层层防御，拖延时间。这招果然奏效，“九龙”的攻势立刻就减缓下来。

“可恶，这是在搞什么。”游瑞龙藏在树丛后面。他不得不压低身影，以免被散弹击中。刚才，“九龙”攻势太猛，这的确打乱了“白汾”的防御。但“九龙”自己也因为攻得太急，阵型多少有些混乱。这些孩子，他们毕竟是第一次打职业比赛，纵然不会有什么畏惧，但心里的紧张肯定也不会少。而“白汾”毕竟也是打过亚超联赛的队伍，他们不可能一下子被击倒，结果，等到“白汾”回过神来，开始反击之后，“九龙”反倒显得准备不足。他们的阵型被压缩得很小，不得不承受更多的火力。炮手应昌浩甚至还被对面狙击手抓个正着，一枪毙命。

队长的布置真的没问题吗？我们真的还能赢吗？一瞬间，“九龙”队员的脑海中都浮现出这个想法。其实，他们这个时候并不处于劣势，只要好好布置，肯定能够再度发起进攻。但他们反而自己的信心首先出现动摇。这也是年轻战队经验不足的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