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魂空间，电能带来的额外能量像炸弹一样贯穿史蒂芬的灵魂，把扑过来的狂热者炸到房间的另一头。

在现实世界中，除颤器咣当一声掉在了地板上。

“史蒂芬，快醒醒。”克丽丝汀说。他的心跳虽然恢复了，但跳得很慢，他还没有脱离危险。

斯特兰奇在克丽丝汀旁边现身，他说：“再电击一次！”她短促地尖叫了一声，抱怨道：“别这样吓我！”

“加大电压，再做一次。”

“不行，你已经有心跳了。”监护仪上，心电信号越来越强。

斯特兰奇知道医学规定，绝不允许第一次电击有效的情况下再电击病人第二次。

但是在灵魂空间，他的麻烦远远没有解决。“照做就是了！”

他又消失了，及时地躲开了穷追不舍的狂热者。但这次，斯特兰奇没有逃跑挣脱，而是紧紧抓着对方不松手。

他听到除颤器增强电压的低鸣，接着克丽丝汀又电击了他一次。

电能从斯特兰奇的灵魂烧到了对方，狂热者的灵魂承受不住了。

一道强烈的闪光出现——现实世界中的灯泡爆了，手术室一片漆黑；灵魂层面，狂热者的身影消失了，只在墙上留下了烧焦的痕迹。

手术台上，斯特兰奇的身体一颤，他睁开了眼睛。克丽丝汀吓得向后跳开，手里还抓着除颤电极板。

“天哪，你还好吗？”斯特兰奇努力抬起头。“没事了。”他说。他活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就在克丽丝汀给斯特兰奇缝合伤口的时候，她已经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她开始生气了，非常生气。

“过了这么长时间，你就这么突然出现，还从躯体里面飞出来？”她说着，拉紧了手上的线。“是啊，我知道。”斯特兰奇回答道。他真希望能解释清楚，但她怎么接受得了？

“我也很想你。对了，我写过两次邮件，你都没有回复我。”

克丽丝汀没有看他，注意力集中在胸口的缝线上。她虽然生气，但她更是一位出色的医生。“我为什么要回复？”

“克丽丝汀，我真的真的很抱歉。”说出来的感觉真好。

不管卡玛泰姬和卡西利亚斯之间有什么恩怨，斯特兰奇知道，自己已经改头换面了。“你之前说得对，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我对你太不好了，根本配不上你。”

“别说了，”克丽丝汀说道，“你……你神志不清。”但现在她看斯特兰奇的眼神里，除了关心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情愫。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

“既然西方的医学救不了我，我就去了东方，最后到了加德满都。”

“加德满都？”克丽丝汀很是吃惊。

“我到了一个叫卡玛泰姬的地方，遇到了一个名叫古一的人，然后……”

“噢，”她说，“你加入邪教了。”

“不，不是的。也不能说没有，他们确实教了我探寻未知的力量。”

“实际上是个融合了心理治疗和神学的一个地方，纽约市的x公司董事长也在那里修行……”他知道很难解释清楚，也不确定自己指望克丽丝汀明白多少。

“你说扫罗先生也在那里？”

“真不是邪教！”

他又说了一遍，心里感谢克丽丝汀没有直截了当地说他疯了。

“入了邪教的人都这么说。”她说得没错。斯特兰奇笑了，准备坐起来。

“等等，史蒂芬，你想干什么？”

“邪教大会要迟到了。”说着，他腿一摆，下了手术台。他在别人的搀扶下可以走动，于是克丽丝汀搀着他走到走廊上。

“你疯了吧。”她说。“确实。”斯特兰奇心想。他应该老老实实地待在医院里。

“是的。”斯特兰奇附和道。没必要为此争辩。“你到底要去哪里？”

“呃……”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克丽丝汀和往常一样直奔主题：“跟我说实话吧。”

“行，”斯特兰奇心想，“是你自己要问的。”

“有一位很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