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的最中央，蓝色百褶裙如同仙女教母魔法棒下诞生的灰姑娘的晚礼服，一身深灰色意大利手工西装的程天域望向怀中翩翩起舞的美人，眼神中也多了几分笑意，可惜廖之寒眼睛一直看着地，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

“舞也跳了，到底你是怎么拿到我的证件的”

“你病的第二天，我到你家去，你的阿姨找出来给了我。就这么简单。”虽然嘴上说着话，但脚下的舞步却不见二人的减慢。

廖之寒追问他“难道你拿了我的东西，还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应该知会我一声吗”

果然是，不出三句话就能发起脾气来，廖之寒就是这个脾气，可能改不了了。

程天域倒是不介意的样子，“我还嘱咐了不让你的阿姨告诉你这件事，所以，我为什么要提前说出去而且就算我说了，你也会千方百计想从我手里拿回证件吧那为了我日子过的踏实些，就没必要跟你说了，是不是”

廖之寒强忍着怒意勾起唇角，然后很干脆的一脚踩在男人的皮鞋上，她可以用的鞋跟，十二厘米的鞋跟，她还用了全力。

瞬间，程天域的脸就变颜色了，他嘴唇抖了一下，深深的合上眼皮，很久之后才缓缓睁开，说话的声音也冷酷了几分，“你要是再胡闹，我有的是办法得到你的人”

廖之寒知道自己这脚下去可不轻，他说出这样的话也不算过分了，所以她没有反击回去。

而远处看着两人的林江和aber，都在廖之寒踩出那一脚的时候对视了一眼，他们是不是眼睛花了，认错人了大boss就这么“任人宰割”了

“林江，你确定咱们的boss以前是这样的吗怎么我离开几个月好像不认识他了”aber印象里的程天域杀伐果断，一出手就是一笔大单子从不失手，就连林江这样忠心尽职的人一旦出了一丁点错误，都要被他骂。那个时候aber自己还庆幸没犯过什么被发现的错误，也算在魔鬼的统治下练就了自己的能力。

而林江也记得了程天域每次遇到廖之寒好像都是这个样子，以前他不觉得什么，可aber的话他往心里去了。

“老板的事，我们还是少过问的好。”林江这个内热外冷的性子是说不出什么让人有兴趣的话的。

aber点点头，浅酌了一口酒，其实她一直在想刚刚廖之寒离开的时候问她的问题，如果是林江的话，她

“跳舞吗”林江好像憋了好久才说出这个声音不大不小的邀请，但是脸上淡定的很。

“好啊”

其实两个人都没想到，aber就这么答应了，包括她自己。

等这一对上场的时候，廖之寒早就和程天域不欢而散了，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忙叫住程天域，“嗳，这次整个设计团队几乎来了大半，怎么不见路司桓”

程天域头也没回，冷冷的答了一句“我不想让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