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杳杳回家打算看书的，姜卓突然给他发消息。

姜子牙：杳杳，你最近咋又不上游戏啦？

西杳杳这才想起来，她的游戏账号好像还停留在三十级？

杳杳钟声晚：最近忙学习。

简单的五个字，高冷的很。

姜子牙：喔对，杳杳加油。

但是姜卓回复的时候内心却很复杂。

老大啥时候这么勤奋刻苦了？？

他记得之前有次很重要的分班考试，老大不也跟他们去打群架去了，导致没有参加？

姜卓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西杳杳的变化，但是却不会想到其实西杳杳已经换了个芯子。

只把这一切归咎于西杳杳消失的这一个星期，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导致西杳杳受了刺激。

西杳杳这边想了想，姜卓看上去也就和她差不多大，但是看他每天都很闲的样子，天天不是打游戏就是混社会。

看着这娃子越长越歪，她也有些看不下去。

杳杳钟声晚：姜卓，你不上学的吗？

对方却很久都没有再回了。

西杳杳顿了顿，突然觉得有点难过。

她觉得E区的很多人都是好人，但是这些好人却偏偏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生活。只能就这样在社会的最底层默默地挣扎。

姜子牙：害，我上啥学啊。

看上去和平常一样的语气，西杳杳却仿佛能够感觉到通过网线都能蔓延出来的悲伤。

姜子牙：之前上过几年学，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玩呐。

杳杳钟声晚：不行，身为我的小弟，怎么能是个文盲？

姜子牙：喂喂，谁是你小弟了？

杳杳钟声晚：我不管，你吩咐下去啊，所有小弟必须上学读书。从下个学期开始，你们都给我备考下个学期开学的测验，必须通过都去上一中。

这些人以后都是跟着她混的人，她肯定要罩着。但是在她手底下的人，怎么能够是文盲呢？

姜子牙：我去，老大求放过啊！！

然而西杳杳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杳杳钟声晚：省的你们天天无所事事就知道打游戏（还有混社会）放心，你们家里有问题的，学费都由我来支出。

姜卓隔着屏幕默默地看着。

不知道看到西杳杳的哪句话，突然感觉心生温暖。

姜子牙：多谢老大！！

西杳杳看着姜卓发过来的可爱的表情包，笑了笑。

等她这两天考完了就得想办法干大事了，不然这么多小弟等着她去养呢。开学的学费也是一大笔。

既然是老大，那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这些小弟很多都是从小就跟着原主的，被原主也驯的服服帖帖的，绝对的衷心。只不过以前原主都是带着这些人做一些混社会的生意……也没怎么训练过他们，导致他们就真的只是小混混而已。

杳杳钟声晚：还跟我聊天，故意打扰我学习是吧？快点去学习。

姜子牙：好嘞好嘞！

姜卓办事情都很有效率，而且基本上不会出错。他表面上吊儿郎当的，但是混社会其实也很久了。

快速的把新通知吩咐下去，下面的小弟们一片鬼哭狼嚎，但是听到后面，又一个个的斗志昂扬。

他们这些生活在沼泽里的人，似乎堕入黑暗，但是却从来都没有人甘于堕落。倘若有一丝丝光亮，他们也是愿意去抓住的。

毕竟，没有人生来就自甘堕落。没有人一开始就不想变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