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干什么一直瞒着她，她好几次都问过我，我都不知道撒谎还要撒到什么时候？我都有些不敢接她的电话了。不如告诉她，让她过来看你，你何必自己一个人成天死寂沉沉的一副样子？

庄有生断然说：不行！至少现在还不行！等我再好点了，我不想让她看到如今这个样子。

他哥哥庄有誉也拗不过他，最后无奈地说：随便你吧。

蝴蝶觉察出庄有生话语里有些失落的情绪，立刻说：等你回来了，我们再搬回来，你说好不好？不过，我必须坦白，你的花园，可能荒废了。我天天忙着带止鸢，也不能总是让高阿姨送我，是吧？

庄有生说：这个无妨。一个花园，随它去了。这样也好，你先去自己安排，回头有什么问题，我们再电话联络。现在，我到了去上课的时间了，那理疗师还在等我，不能和你多说了。

蝴蝶依依不舍地说：好吧，你上课要紧。不过现在我们总算是联系上了，我也不用提心吊胆了。对了，有生，我一直没明白的一件事——

庄有生说：什么？

蝴蝶说：你哥哥给我寄过一次账单，但是后来为什么又不寄了？

庄有生轻笑了一下说：因为我醒了，我有一份健康保险，里面还有份意外险，一部分从保险公司付了，还有一部分我自己付了，当时我哥哥并不知情。对了，说了那么多，还有件重要的事，竟然说忘记了，也不知道你这一年多来，生活可方便？可有什么困难？

蝴蝶心里一暖，莞尔一笑说：你干什么留给我那么多钱？看到账户上的钱，我吓一跳，还以为银行提款机出错了。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许久。

庄有生也笑了说：你又没稳定工作，总该有个备用资金，其实这是我想留给你养老的钱。我倒是没想到哥哥会把账单寄给你——

说着，显然有些不满的意思。蝴蝶倒是不以为然，一直以来心中的谜团一瞬间解开了。

蝴蝶说：我只是后来一直等账单，没等来，又不好意思多问。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总是抹不开。

庄有生说：我明白，没事了。

蝴蝶说：是啊。

庄有生说：我实在是应该早点醒过来的。无极，我醒过来发现自己在这里了，就很忧虑，只是听哥哥说，你没什么大碍，我就放心了。不过，这些个日日夜夜，还真是煎熬。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真是难以想象。

蝴蝶忽然一哽咽，说：现在一样好。你看，我们不都好好的？而且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我太兴奋了。反正我这里过得挺好的，没什么问题，你尽管放心。好了，又缠着你说了那么多，你去吧，回头我们再联系。